崔兆全被這莫名其妙的要求給驚住,不知該如何反應。
“莫非敵酋是在戲耍我們?提出這樣要求,只為了羞辱我?”這念一起,他的臉就漲紅,怒視木桑。
但二人目光隔著距離對碰,木桑神情坦然,并沒有戲耍,反拱了拱手:“崔大人,可想好了?只要你們答應這要求,我立刻就投降,且絕不會再討價還價!”
崔兆全死死盯,要說拒絕此事,心中一個聲音響起,勸著:“這事雖荒唐,更是丟人,但與整支西南軍將士的命相比,跟大局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再者,蘇子籍雖有才,卻心術不正,跟太監交往過密,這樣的人,死了便死了。”
崔兆全表情陰沉,心中轉念。
“給咱家看看。”趙督監此刻在侍衛手中接過紙條,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像一只突然發現老鼠敢來擾須的貓,身子一震,用狐疑陰狠目光盯著木桑,第一反應就是。
“誰,誰在指使,蜀王、還是齊王?”
“這區區敵酋,敢攪合皇家的大事?”
趙督監冷笑出聲,陰冷眸子閃過陰霾,目光在當場的人看了一眼,同樣也沒有立刻說話,卻已打了手勢。
一個侍衛,無聲退了下去。
唯有錢之棟,看了紙條,先是一驚,覺得荒謬,接著就看向蘇子籍,冷笑了一聲。
蘇子籍五感敏銳,自然察覺到了錢之棟目光對自己的惡意,以及惡意中裹著的幸災樂禍。
“難道真的與我有關?”
而擠在看熱鬧人群中的野道人,突然似有所感,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蘇子籍看去。
這一看,就悚然而驚,臉色大變。
“怎么回事?為何公子身上竟籠罩一層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