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栩又連連哄著。
文尋鵬聽著調笑,也不言語,酒喝光了,就自己拿起酒壺再倒上,吧嗒一口小菜,滋溜一聲小酒,若不是曾看過文尋鵬落魄的樣子,旁人怕是都要覺得這是文尋鵬自愿如此了。
“來,我敬文兄一杯,愿文兄年年如今年,日日如今天?!睆堣蛴挚床涣晳T了,舉杯說著不知道是羨慕還是挖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一聲女子尖叫。
下一刻,同樣是數人驚呼,接著就是喧嘩。
出什么事了?
在場幾個幕僚,包括文尋鵬張栩,都愣著站起身,樂師停下,舞姬跟侍女也不安望過去。
“啊!”下一刻,就看到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侍女在門口尖叫一聲,手里的托盤也直接落了地,水果滾得到處都是,面色煞白,原地站著,微微發抖。
看到這一幕,幕僚們再也忍不住,忙朝外面而去。
就在這個院落的門口,他們站住腳,看見不遠處路上,兩個府兵正拖著一個血淋淋的人路過。
猶如死狗一樣的人,明顯已死了,被拖著,一動不動,而路過地方,留下了長長的血痕,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讓人聞之欲嘔。
“這、這不是王軒嗎?”有人眼尖,認出了這具死尸的身份,低呼一聲,聲音嘶啞,透著不可思議。
這怎么可能?
在這齊王府,還有誰能傷到自己這樣的幕僚?
答案不必說,也知道了。
以往時,就算齊王性情再暴戾,也不曾對幕僚明面動過手,殺的多半是侍妾或仆從,今日這是出了什么事,竟讓剛才還喝酒作樂的同僚死了?
幾人都臉色煞白,伴君如伴虎,若不弄清王軒是如何得罪王爺,那么今日是王軒,焉知明日不會輪到自己?
張栩膽子大些,咬了下牙,就走了過去。
“兩位,不知這是什么情況?王軒犯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