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后娘娘!”太監忙謝恩。
親王一年也不過一二萬兩收入,新平公主受皇帝寵愛,特旨賞官當一座,租鋪面房間六所,莊園一座,官房租庫生息銀等,年入不過七千。
十兩銀子對能出入宮廷的大太監來說很少,對中等太監已經算不錯了,再說,這是娘娘賞的體面。
太監領賞離開,皇后也沒有立刻取看,朝霞看著她的臉色,一言不發,吩咐傳膳,給了皇后:“代王的王妃,算了下日子,懷了8個多月了吧,不久就要有小世子,是不是請個高道禱一下呢?”
聽了這話,皇后啜著粥,若有所思:“這主意不錯,回頭是要準準備備,滿月了,還得招戲班子,代王府時日尚淺,未必能招到好班子,你去選些會唱的準準備備。”
由宮女捶捏著,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等過了片刻,朝霞帶著盤子下去,才自木匣里再次拿起經書,又翻到剛才一頁。
因動作急切,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被捏住的紙也在微微顫抖。
“……”皇后似是不信,仔細端詳這一頁第五列的二個字,嘴里則忍不住說著:“不可能,這是覃柳生的表字,還帶著覃柳生的筆鋒,這是當年我兒阿福與我的約定,他怎么會知道?”
覃柳生并不是知名大家,此人是百余年前一個文官,雖在小圈子里有些名氣,卻也不大,這樣文人墨客,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都被淹沒在了時間這個浪潮里。
唯一能讓他顯得有些特別的,就是他的一手好字。
但要說這字真好到能稱之大家,流傳到后世,被后世的人廣為傳知?也沒好到這程度。
但此人書法,某些筆畫有些特殊,所以當初太子就用這人的表字和書法與皇后做了約定,若有需要秘密傳之的內容,可以將這人的表字,混在普通書信里,這就是提醒。
再按照特殊的規律,以及特殊的筆法,從頭到尾挑出組合起來,就是真正要傳給對方知道的內容。
這是當年她的兒子阿福與她的約定,可一次也沒有來得及用,為什么代王會知道?
皇后狐疑的同時,也生出一種不祥。
能夠讓代王不得不用這種方式來傳遞消息,難道代王遇到了大麻煩?
皇后想到這里,身體一顫,翻著三冊經書,按上中下三冊順序,一頁接一頁翻,很快就找到明顯是“覃體”的幾個字。
字不多,就六個,按順序依次念下來,就是:“重演當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