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普陀山主島一處臨海的百丈山崖上,移山修建著一座精致的兩層閣樓,屋角飛檐雕飾華美,看著十分賞心悅目。
閣樓前還有一片山崖平臺,如同一座屋前庭院,旁邊種著一棵海棠花樹,樹下的一方石桌旁,正坐著一名白衣勝雪的青年男子。
其眼眸深邃,面容英俊,眼角鼻峰棱角分明,頭上烏發高高挽起,以一枚紫金鑲嵌的玉冠束縛,看上去干凈利落,英氣不凡。
此刻,他手里正輕輕搓著一只白玉茶杯,聽著身旁一人絮絮叨叨說著話,眉宇間漸漸露出不耐煩的態度。
旁邊那人好似還渾然不知,仍在繼續說著:“周鈺師兄,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教訓那兩人,不然我真的沒辦法咽下這口氣……”
“啪”,那人話還沒說完,那只白玉茶杯就被重重砸在了石桌上。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那白玉茶杯并沒有應聲碎裂,反倒是石桌上被砸出一圈印痕,將茶杯的底圈嵌了進去。
這一聲響起后,說話的人聲音戛然而止,有些驚恐地看向白衣男子。
“周鈺師兄……”
“武鳴,你還好意思說話,這次因私廢公,差點造成同門受傷,沒將你送到掌律堂去受罰已經很給你們武家面子了,你還要如何?”白衣男子眉眼一斜,冷聲說道。
站在他身側的人,正是方才從星子島趕回來的武鳴,其一心委屈,正想與這位周鈺師兄訴訴苦時,卻不成想遭到如此嚴厲斥責。
“周鈺師兄,師弟知錯了,只是那兩人與我之前便有過節,這次竟然還敢來我們普陀山,您就幫幫我吧,出手教訓教訓他們。?!蔽澍Q仍是不甘心道。
“讓我出手……怎么出手?直接打上門去嗎?還有沒有點腦子?他們是來參加仙杏大會的,是客,不是敵。”周鈺聞言,有些氣笑道。
“不管如何,只要師兄能夠幫我,明年家里送來的歲貢增加一倍,您看如何?”武鳴一咬牙,開口說道。
周鈺聞言,緊蹙的眉頭不禁微微松開了幾分。
武家乃是大唐望族,家底豐厚無比,為了送武鳴這個嫡子嫡孫來普陀山修行,花了不少錢,每年都會給普陀山送來一筆數額龐大的香火錢。
另外,作為力保武鳴入門的周鈺和他本來所屬的家族,也能收到一筆不菲的歲貢,若是能夠增加一倍,那也是也是一筆令人心動的財富。
“說的輕巧,想要做到不露痕跡的教訓對方,哪有那么容易?你也知道我師傅是掌律祖師,若是被他知道,我也難逃重罰?!敝茆曔t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