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福特市金泉銀行行長,是一名大腹便便,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此時他正坐在vip包廂的松軟沙發里,翹著二郎腿,極不耐煩地晃蕩著盛放有加冰塊威士忌的酒杯。
“娘的,怎么還不來?!?br/>
他罵了一聲,將酒杯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作為一名前途無量的億萬富豪,他也是這家夜店的座上賓客,享有這間VIP包廂的永久使用權——
為了方便他辦事,這間房間的墻壁內,鋪著厚厚一層隔音墊板,就算里面吵鬧得再大聲,外面也聽不見。
按照以往慣例,夜店的主管經理會把每十分鐘夜店里的監控畫面截圖發到私聊群里(群內都是像行長一樣的大人物),如果有誰看中了某位客人,只要通知主管經理,后者就會讓安保隊伍行動起來。
但現在,行長大人已經坐在沙發里坐了二十幾分鐘,別說預訂的貨物了,連個過來賠禮道歉的人都沒看到一個。
“艸?!?br/>
心火升騰,煩躁難耐,他一拍沙發扶手,站了起來,挪動臃腫身軀,向著包間大門走去。
他的手掌剛搭上門把手,大門就被猛地推開,一個渾身是血、胸膛被活活剖開一道豎長傷痕的保安扶著門,摔了進來。
剛才還燥熱難耐的行長瞬間清醒了過來,躬下身去捂住想要慘叫的保安的嘴巴,將他拽進門內,
同時將門輕輕合上,沒有發出一點響動,將門反鎖了起來。
身為普通人的行長側耳傾聽了一陣,沒有聽到什么聲響,才低下頭去,陰郁地對仰躺在地的保安輕聲問道,
“外面怎么回事?”
這名保安作為血奴,哪怕被開膛破肚、血流滿地,也還掙扎著沒有徹底死去——甚至腰腹上的巨大創傷也在慢慢愈合。
行長當然知道經營這座夜店的米勒家族是什么樣的存在,
事實上再過幾年,等他的好朋友亞歷克斯·米勒晉升為血族子爵,他也能獲得初擁的資格,
直接轉換成正統的血族,為米勒家族當牛做馬,以換取長生的契機——血族也是需要白手套來經營斂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