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陳氏容光煥發,一反尋常的溫柔,朱平安出來時都看到陳氏在給父親拾掇衣領,看到兩個兒子從里臥出來立馬慌忙放下給父親整理衣領的手,臉上還有不好意思的紅暈。
畢竟不是二十一世紀,那個可以毫無顧忌的秀恩愛的年代,朱平安心里感慨。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臨近秋收了,莊稼進入灌漿期,趁大爺爺一家來之前,把地澆完,不然來了親戚又是幾天不能忙了。朱老爺子吃過飯就領著父親、三叔還有大哥去地里投入到緊張的灌溉工作去了。
大伯溫書備考,一貫不參加農活。
至于四叔嘛,四叔,額,四叔昨晚睡覺落枕了……
話說,自從朱平安穿來,這已經是四叔第三次生病了,每次都是要干農活的時候生病……第一次是晚上睡覺著涼,第二次是晚上起夜撞到頭了(話說,你是豬嗎),這一次干脆是睡覺落枕,這些理由也太扯淡了好不好,一看就知道是逃懶,偏偏祖母就信。
祖母果然很偏心。
男人們干活,女人也不閑著,祖母帶著母親她們妯娌縫個荷包啦,做個手帕啦,織布啦,總之不閑著就是了。
朱平安無聊的看著朱平俊騎著一根棍子當馬,朱玉兒撒著歡的趕雞,自己再怎么集中精力也看不到別人頭上的氣運了,可能是看到別人的氣運也需要條件的吧,反正也不著急,慢慢摸索吧。想著是不是溜出去思考人生,順便找找生財的路子。只是苦于不能進山,不然肯定能在山里找到好東西,畢竟大山可是無窮的寶藏。
還沒等朱平安溜出門,祖母那邊就有事吩咐了,指使去跑腿,讓去買五文錢的線,做針線活的那種。
這種跑腿的活,朱平安是不想去的,太沒技術含量了,而且祖母也太精細了,買的東西哪怕是少了半文錢的,祖母都能一下看出來,沒一點油水不說,買的不好,還會被說一通。
朱平安不愿意去,朱平俊也不想去,小玉兒太小不能去。
于是,朱平安語重心長的對朱平俊說,“你去吧,你不是有馬嗎,你騎著馬跑得快?!?br/>
朱平俊聽后很高興的拿上錢,屁顛屁顛的一拍屁股,“駕”絕塵而去。
智商碾壓啊。
朱平安默默的看著消失在門口的朱平俊,感慨人生寂寞,最是寂寞的是還不能表現出來。
趁母親他們都在屋里忙就偷溜出了門,在村里漫無目的的溜達,一路計劃著溜達到鄰村上河村,看看他們的私塾是什么模樣的。
還沒等幾步,就看到前些天經常找自己玩的二牛正被他娘按在地上打屁股,一邊打一邊教訓道,“說,以后還敢不敢搶妹妹的東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