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這么幾句話,韓利就直接走了,路長鳴則是有些傻眼,他都沒明白韓利最后這話是啥意思,靠,什么叫他肯定能做到?
愣了一下后,路長鳴轉頭看看常成良,“??h長,韓書記是吃錯藥了不成,他這是幾個意思???”
常成良幽幽道,“韓利這是真急眼了啊,別看人家剛從上面調下來,看來已經對咱們的情況摸得挺清楚了?!?br/>
路長鳴還是不太明白,疑惑道,“啥意思???這跟呂紅云被綁架又有什么關系?我怎么聽著韓書記最后的話倒好像是威脅上咱們了。”
常成良嘆了口氣,“我先給段總打個電話吧,問問是什么情況,哎,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事要是鬧大了,指不定真有人要被推出來當替罪羊?!?br/>
常成良說完也顧不得給路長鳴多解釋,先給段玨打了過去。
常成良很清楚,呂紅云真要出點啥事,段玨不見得會有事,但他這個縣長卻指不定就被牽連,呂紅云是沈萬林的人,人家要是沖冠一怒為紅顏,豁出去要收拾幾個人來祭旗,他一個縣長哪里能頂得住對方的怒火,到時候恐怕被此事給波及了。
常成良給段玨打了電話過去,電話那頭,段玨正要吃晚飯,見是常成良打來的電話,笑呵呵地接起來,“常縣長,你是不是知道我剛準備吃飯,打算過來蹭一頓?”
聽著段玨還有心情開玩笑,常成良無語道,“段總,呂紅云可能被人綁架了,這應該不是你的人干的吧?”
段玨怔住,“呂紅云被人綁架了?”
常成良道,“現在她的手機聯系不上,而剛剛根據喬梁所講,他來大洪公園這邊跟呂紅云碰面,喬梁被一伙來歷不明的人襲擊打暈了過去,他醒來后,呂紅云卻是不見了,電話也聯系不上,大概率是被人綁架了。”
常成良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段玨聽完之后,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事情雖然不是他做的,但他卻已經斷定這事是誰做的,這兩天田旭不時打電話跟人嘀咕什么,段玨本就擔心對方是不是打算對呂紅云做什么,沒想到對方還真干了。
“常縣長,這事肯定不是我做的,但田少年輕氣盛,脾氣也大,就怕他一時沖動,這兩天我看他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在鼓搗啥。”段玨委婉地說道。
“段總,田少現在在哪?呂紅云這事可不是小事,要是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大家可都下不來臺。”常成良急道,段玨這么說,常成良哪里還不明白這事八成就是田旭干的。
“??h長,你別急,我現在就去找田少?!倍潍k說道。
“好好,段總,你可務必要好好勸說田少。”常成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常成良掛掉電話后,一旁的路長鳴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h長,這事難道是那田少干的?”
常成良搖搖頭,“現在也沒辦法肯定,但恐怕跟他有很大的關系?!?br/>
路長鳴皺眉道,“這呂紅云是啥來歷?。俊?br/>
常成良看著路長鳴,“呂紅云是省里邊那位沈副領導的人,韓利就是那沈副領導安排到達關來的,現在你明白剛剛韓利是什么意思了吧?”
路長鳴聽得傻眼,合著就他蒙在眼里,只知道一點皮毛,常成良也好,韓利也罷,人家都門兒清。
只是路長鳴還有一點想不明白,不解地問道,“??h長,田少干嘛要針對呂紅云?”
常成良道,“這次的A001地塊,雖然是段總出手拍下的,但輝達置業背后,是段總和田少一起控股,甚至我猜測田少說不定還占了大頭,這次我看他已經呆在達關好些天了,對這事也十分上心,輝達置業應該是他占大頭,當然了,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情況只有段總和田少自己知道,咱們也不好多問?!?br/>
路長鳴苦笑道,“??h長,您好歹還知道一些情況,我卻是兩眼一抹黑,完全被蒙在鼓里,您說這不是把我架火上烤嘛。”
常成良瞥了瞥路長鳴,心說你層次低了點,自然沒資格擠到核心圈子來。
如今常成良自認為自己也算是成功擠進了段玨和田旭的小圈子,至于路長鳴,資格還差了點,不過常成良這會也沒心思為此事得意,眼下的事情要是處理不好,那麻煩可就大了。
“現在的年輕人做事都是不過腦子的嗎?”常成良心里無奈地想著,他之前幾次跟田旭接觸,覺得田旭雖然傲了點,但也不像是個行事肆無忌憚的人,現在對方搞出這種事來,常成良端的不知道說啥。
且不說常成良此時的心情,另一頭,段玨接完常成良的電話后,就尋找田旭的蹤跡,他剛要吃飯前還看到田旭在邊上的運動場打籃球,這會走出去,田旭已經不見蹤影了,段玨問了下工作人員,得知田旭出了會所,段玨只好給田旭打電話。
“田少,你在哪呢?”段玨打通電話就問道。
“段總,我在門口,你稍等我一下,我馬上進去找你,給你看樣好東西?!碧镄裥Φ?。
“啥好東西?”段玨皺起了眉頭,話剛出口,段玨就忍不住拍了拍額頭,特么的,他這是要問呂紅云的事來著,一下就被田旭帶偏了,旋即又問道,“田少,呂紅云是你讓人綁的嗎?”
田旭笑道,“段總,你別急嘛,我說的好東西就跟呂紅云有關?!?br/>
段玨心頭一沉,哪里顧得上田旭說的啥好東西,臉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田少,呂紅云的身份你是清楚的,咱們跟她在生意上競爭歸競爭,但你直接綁了她,性質就不一樣了,這等同于跟沈副領導直接撕破了臉,你知道這事的嚴重程度嗎?”
田旭笑道,“段總,你急啥,我又不是把呂紅云殺了,事情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