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平靜道:“既然我們已經答應了,那就要去,不管這王老板想搗鼓什么,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有貓膩,那自然不能落入圈套,到時我們見機行事就是了?!?br/>
孫永眉頭緊鎖:“難道王老板是受了什么人的利用或者指使,想暗算你?”
喬梁不動聲色道:“恐怕不僅僅只是想針對我,還有你?!?br/>
“我?”孫永有些困惑,“針對我干嘛?”
“老兄,就如我們之前談到的,既然王老板通過你約我,那么,他就知道你我關系不錯,而知道你我關系不錯的人,范圍并不大,所以,開動腦筋想一想?!眴塘呵们锰栄?。
孫永琢磨著,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既然今晚這酒局有針對你我的意思,那么,莫非是因為陽山那事,有人猜到是你我聯手搞的?”
“有這個可能?!眴塘狐c點頭。
“有人猜到是我搞的那情況,這個不難,但怎么會想到你呢?”孫永又不解。
喬梁嘆了口氣:“可能是我們沒注意細節,被人覺察到了什么,這件事導致了程輝的落馬,導致了趙曉蘭和鄧俊的被處分,事后,或許有人分析出了什么倪端,懷疑到了你我,所以,這次酒局,不出意外,應該是他們想借此狠狠搞我們一把,出他們心頭的一口惡氣。”
聽了喬梁的話,孫永細細一想,心里不由驚悚。
心里驚悚,臉上也不由緊張不安。
喬梁看著孫永:“老兄是害怕了還是后悔了?”
孫永定定神:“說實話,我現在是既怕又悔?!?br/>
“怕什么?悔什么?”
“怕以你我之力,一旦被人盯上,即使僥幸逃過了這一次,但以后卻不好說,他們達不到目的未必罷休。后悔當初我們操作這事的時候,多少有些馬虎大意,沒有注意細節,沒有做地更縝密。”
聽孫永這么說,喬梁感到些許欣慰,他后悔這個可以,不后悔做這事就好。
至于孫永說的怕,喬梁其實也擔心,但想到自己經歷了這幾番沉浮,抗壓能力大大增強,何況自己和孫永做的事情是站在道義的一邊,是代表了正義,是得到安哲支持的,為什么要怕?
想到這一點,喬梁又感到無所畏懼,對孫永道:“你說的后悔其實我也有同感,雖然我們當時都想盡量做到保密,但還是疏忽了細節,這也許就是成長的代價吧。至于怕,我看不必,我們堂堂正正,站得直,走的正,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怕什么?何況還有安書記是我們的堅強后盾?!?br/>
聽喬梁這么說,孫永心里稍微安穩了一些。
“走,去開元大酒店赴約,且看今晚那王老板如何表演?!眴塘旱?。
于是孫永和喬梁打車直奔開元大酒店。
路上,孫永若有所思道:“這個王老板在豐書記出事后,不知又投靠了什么人?!?br/>
喬梁沒有說話,腦子里卻浮現出幾個人……
到了開元大酒店,王老板正站在酒店門口等候。
王老板40多歲的樣子,身體挺胖,大大的啤酒肚,滿臉都是肥肉。
見到喬梁和孫永,王老板笑起來,笑得像個彌勒佛,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王老板主動向他們伸出手,孫永先和王老板握握手,然后給他和喬梁做了互相介紹。
王老板接著就和喬梁握手,親熱道:“久聞喬科長大名,今日終于得以相見,實在是我的榮幸?!?br/>
喬梁呵呵笑著:“聽孫科長說,王老板也是三江人?”
“對啊,我們是老鄉,我老家是城關的。”
“嗯,我老家在馬莊鎮,鄉下山里,可比不得王老板,王老板可是城里人。”
“哎,喬科長這么說可見外了,喬科長可是山窩窩飛出的金鳳凰,我雖然是在城里,但比起喬科長可差遠了?!蓖趵习骞ЬS道。
喬梁笑笑:“王老板此言差矣,我不過是靠工資吃飯的一個小公務員,哪里能和你大老板比呢?”
互相恭維客套了幾句,大家去餐廳,進了玫瑰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