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司天監的望氣術觀測過,他們所有人都帶著血光?!痹S七安道。
在望氣術的定義里,血光代表著什么,閱歷豐富的金鑼毫無疑問是知曉的。
“你怎么會望氣術?”姜律中問了一嘴,轉頭看向官船,朝著甲板上一位出來看熱鬧的白衣術士張開了手掌。
無形的氣機扭曲了空氣,將那位手舞足蹈的白衣術士攝來躉船。
“看一看他們的氣數。”姜律中溫和道。
白衣術士皺了皺眉,表達自己的不悅。身為高傲的術士,即使面對一位高品武夫,他也有著威武不能淫的底氣。
“傻愣什么?快點?!痹S七安催促。
“哦哦...”白衣術士乖順的點頭,沉默片刻,眸子里溢出了清光。
他仔細觀察船艙,俄頃,收斂了清光說道:“的確血光滔天?!?br/>
姜律中眸子一下子銳利起來,保險起見,問道:“還有什么其他異常?”
“有!”
許七安自然是有把握才動手的,“還有幾點比較可疑,一:船艙里有打斗的痕跡,是最近才有的。
二:這些人并不是常年水上討生活的人,因為他們連怎么去除河魚的土腥味都不知道。
三:他們過于心虛了,不管是初見我們時的慌張,以及后來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他們都毫無怨氣的滿足...呵,以我對吏員的了解,都是一些混不吝的,即使不敢得罪打更人,但如果真的問心無愧,那應該是有恃無恐的抱怨幾句。畢竟漕運可不歸打更人管。
而他們的表現,是一副恨不得把我們應付過去的做派,有求必應?!?br/>
...不會除魚腥味,連這種細節都能記在心里,許寧宴果然是查案的天才。姜律中心里感慨,表面不動聲色的點頭:
“考慮的很周全,做的不錯?!?br/>
隨后,他又問道:“此地距離禹州只有半日路程,他們身上沾染血光,手頭有著人命,但,如何在禹州附近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