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帝國的戰爭，雖說是恐怖直立猿之間的內耗，但在這種內耗的過程中，恐怖直立猿開發出來了大量用于戰爭的秘法秘術。

就跟當初王越面對東王村那些有組織的民兵時的情況，王越的實力是真的很強,但面對余芒、張都那些人組織民兵使用的戰爭級別的玩意兒也只能跑路。

普通單挑用的戰斗秘術和大型會戰的戰爭秘術完全是兩碼事，后者那動輒消耗的天量級別的云氣、天地精氣，真要是拿來對戰個體，就算是呂布那種級別，也不可能頂住。

北疆之前和北疆之后，再到天變之后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北疆之前內氣離體級別的強者是有可能突破大軍內氣的封鎖的,哪怕無法長期維持，短時間也能爆發出一定破格級別的力量。

這也是早些年練氣成罡哪怕在云氣下面對內氣離體都沒得打的原因，當然當年那批內氣離體也確實是兇殘，現如今還活著的，在那個時代突破的內氣離體，練氣成罡的神仙老兵遇到了也依舊沒得打。

那個階段的內氣離體,到現在最弱的都是夏侯淵、華雄這種級別，而夏侯淵這種級別已經足夠硬吃李條了，練氣成罡的神仙老兵遇到了也只能成規模的進行封鎖壓制,然后嘗試擊殺。

北疆之后這個點，也就是差不多羅馬-安息兩河前后,內氣離體基本已經不可能突破結構性內氣的壓制了，但破界在大軍之中依舊具備一定的神威,可等到天變之后,天地精氣進一步活化之后，哪怕是破界也很難在大軍之中展現出破格的力量了。

這才有了各種神仙老兵在大軍之中圍殺內氣離體的基礎，說白了不就是因為練氣成罡是碳基肉體的理論極限，破界和內氣離體被徹底壓制之后，其肉體就算突破了這個極限，也不會太離譜。

而現在吸收了英靈殿金絲的野獸，絕大多數也不是朝著軍事指揮的方向發展，而更多是朝著個體實力方向發展。

之前賀軫等人面對的結構性云氣，更多是因為大牧場的牛羊本身就有一定的組織，也帶有一定的云氣，在某個內氣離體的犍牛覺醒之后，在原有基礎上進一步發展的結果。

沒有這個先決條件，直接吸收佩倫尼斯的指揮，對于大多數的野獸而言是非常困難的事情，畢竟人類的組織力和社會性是大多數動物所不具有的，更重要的是某些動物就算有，要么達不到人類的規模，要么是規模達到了，達不到人類的水平。

陳曦當初最擔心的其實是螞蟻這種有明確社會性的昆蟲，但李優的實驗證明，體型在十公斤以下的動物接受這種信息傳承的可能性很低，約百分之一，而在一公斤以下的動物接受這種信息傳承的可能性則降低到了萬分之一以下。

根據體重、種類、信息接受度成功率等等實驗數據，李優讓徐岳做了一個函數，最后確定金絲最后應該還是會朝著大型動物富集，而中小型動物基本沒什么希望,小于五十克的玩意兒更是別想了。

這么一來，陳曦也就基本確定這一波英靈殿破碎最后會產生什么樣的結果，聽起來好像很可怕，當時看著的時候也很可怕，但看了李優讓徐岳做的那個玩意兒之后，就沒什么擔心的了。

不就是多一些強大的兇獸，這是問題嗎？

完全不是問題，就算是多幾十個呂布級別的兇獸，只要漢室和羅馬能找到，也是個死。

就目前來看，最大的危險也就是某些動物真正吸收金絲之中的智慧，并且融會貫通，成為非人類大軍團指揮什么的，不過陳曦尋思著這種事情就算發生，也不是短時間能出現的，等解決了貴霜，就算出了一個非人類大軍團指揮，也就那樣了，沒啥好怕的。

正是因為捋順了這些東西，最近陳曦已經可以心平氣和的看待英靈殿破碎問題了，當然就算是心平氣和，也不妨礙陳曦給皇甫嵩通知讓皇甫嵩帶人將北歐陰影世界能砸的全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