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童以沫只不過是打了一個噴嚏,站在一旁給她挑今晚舞臺服的唐倩兮就一臉緊張地問:“你又感冒了嗎?今晚還能不能唱?”
“當然可以唱啊!”童以沫隨即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鼻子,微微一笑。
唐倩兮瞥了她一眼,忽然間想到了什么,忍俊不禁地打趣:“說不定是有誰想你了!”
“誒?真的嗎?”聽唐倩兮這么一說,童以沫的腦海里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冷晝景。
唐倩兮再次看了童以沫一眼,發現她精致的小臉上浮泛著甜美的笑容,也跟著笑道:“呦呦呦!你這小腦袋瓜子里是想到誰呢?”
童以沫睞了一眼唐倩兮,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漂亮的眸子里,眸光變得格外清澈。
“只笑不語,這是心有所屬?噢!對了!我聽相濡提起過,你嫁人了吧!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那次留你在他家里過夜,還自稱是你‘男朋友’的那個?”
唐倩兮彎彎的柳葉眉微微揚了揚,從她紅唇里擠出來的話十足的挑逗。
童以沫內心一陣欣喜,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地反問:“晝景有謊稱過他是我‘男朋友’嗎?”
也對,她記得,他曾開玩笑地對她說過,要當她的男朋友。
“原來那個男人叫‘晝景’?。 碧瀑毁馊炭〔唤鼗卮?,其實,她確實只是從自己的男朋友,也就是她童以沫的哥哥梁相濡那里聽說過,有這么一個好男人在追求以沫。
只是,她不知道姓甚名誰罷了!
想到這里,唐倩兮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幾乎不假思索地問:“你和你老公最近是出了什么資金問題嗎?你居然愿意來我們這里駐唱!”
“我——”童以沫欲言又止,抿了抿唇后,拉起了唐倩兮的雙手,將自己和晝景的事情娓娓道來。
聽完童以沫的敘述后,唐倩兮很是同情地看著童以沫,并信誓旦旦地說:“你放心,你在這里工作的事情,我會替你保密的!”
“嗯,謝謝嫂嫂,噢,不,是小倩姐?!蓖阅瓕擂蔚剡肿煲恍?。
唐倩兮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聽你叫我嫂嫂叫習慣了,以后你就繼續叫我嫂嫂吧!”
“嗯!”童以沫開心得猛點頭。
“今晚你穿旗袍吧!正好,今晚的歌曲都是民國風。”唐倩兮從衣架上挑了一件銀白色的旗袍出來在童以沫的身上比了比。
反正,唐倩兮給童以沫挑什么衣服,童以沫就穿什么衣服上臺駐唱。
童以沫換完衣服后,戴上了白羽假面眼鏡,跟唐倩兮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離開唱還有半個多小時,唐倩兮閑來無聊,便跟童以沫聊起來白天找秋容頂替她去見那個“連少”的事情。
唐倩兮還忍俊不禁地嘲笑“連少”很好騙,晚上結算的時候,費爾南會讓財會部的人把那五萬塊錢分紅一部分給她童以沫。
但童以沫聽著這話,心里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詐騙集團的始作俑者。
就在兩人經過一條長廊,路過一張虛掩著的門口時,里面突然傳來一陣瓷器摔在地上那支離破碎的聲音。
唐倩兮立即給童以沫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剛準備牽著童以沫疾步離開的時候,只聽到門內傳來了秋容的聲音。
“十爺,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秋容幾近哀腔,嗓音在微微顫抖。
唐倩兮的步伐一滯,又好奇地拉著童以沫佇足在房門口。
童以沫聽晚霞姐提起過,“夜惑”里,暫時共有十個持股人,他們管那十個持股人叫“爺”。
“夜惑”里的九位爺,唐倩兮都見過,唯獨這“十爺”最神秘。
唐倩兮抬起手來,輕輕地推了推房門。
透過門縫,只見秋容跪在地上,佝僂著身子。
房間內開了一盞光線微弱的小夜燈,看不清坐在沙發上那位“十爺”此刻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