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冷夜沉,也早已經換了身干凈的衣服,他跟她一樣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就像情侶裝一樣,正站在開放式廚房的案臺前,有些笨拙地切著老姜。
“大哥,還是我來吧!”童以沫踱步上前,同時也奪走了冷夜沉手中的菜刀。
冷夜沉識趣地讓到一旁站著,然后看著童以沫干脆利索地將那塊不規則的老姜,切成了薄薄的姜片。
“有核桃、黑芝麻、腰果、枸杞和紅糖嗎?”童以沫接著問道。
冷夜沉點點頭,然后朝冰箱走去,打開冰箱將童以沫要的食材全部拿了出來。
童以沫動作嫻熟,非常麻利地處理了這些食材。
她將干果切成碎粒后,將這些食材往刀身上一抹,放到平底鍋上干炒。
待一旁的奶鍋中紅糖水已經煮沸了后,她又下入了炒好的干果碎和姜片。
兩碗核桃姜糖茶出鍋后,童以沫端起其中一碗,坐到了餐桌邊,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她只是在告訴別人,就算小衛拋棄了她,她也能好好地照顧自己。
“我的未婚妻悔婚了?!崩湟钩炼似鸢概_上那碗核桃姜糖茶,走到餐桌旁,一手拉開了椅子,在童以沫的對面淡定地坐下。
童以沫手肘抵在餐桌上,兩手捧著碗,一邊輕輕地吹著,一邊小口呡著。
冷夜沉的話并未引起童以沫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她依舊,從容自若地喝著她的核桃姜糖茶。
“你得跟我結婚?!崩湟钩聊曋阅钋橹杏謳е环N與生俱來的霸氣。
他嚴謹而鄭重的用辭逗得童以沫“噗哧”一笑。
“大哥,你發燒呢?”
“那天晚上,在云城酒店,我未婚妻撞見,你把我給上了。所以,你得對我負責?!崩湟钩烈荒槆烂C,慢條斯理地說道。
童以沫聽著他這話,差點將嘴里的紅糖水給噴了出來,還好,她及時捂住了嘴巴。
她把他給上了?!
那天晚上明明是他差點上了她,就因為他醉酒,在她身上尋尋覓覓找不著入口,才被她有機可乘,一記拳頭打中穴位給打暈了過去。
總而言之,提起那晚的事情,他若是不覺得尷尬,她都覺得尷尬死了。
“咳咳——大哥,你放心。我可以去跟你未婚妻解釋的!那天晚上,我和你什么事也沒有。更何況,我是你弟妹……”
“你和阿景,已經離婚了吧?而且,我的未婚妻也已經悔婚了?,F在,你單身,我也單身,要不湊一對,去結個婚?!崩湟钩梁敛蛔R趣地打斷了童以沫的話。
自他昨天從李憶莎那兒得知,那晚在云城酒店里跟他曖昧的人是她童以沫以后,他就派人幫他調查了她和阿景最近的動向,才得知她和阿景回云城是為了領離婚證。
如果不是李憶莎跟他坦白,他至今都以為那晚醉酒后所發生的事情,只是他的黃粱一夢。
畢竟,在夢里跟以沫做那種親密的事情,他也不止一次。
這么一想來,他突然發覺,他在沒有她的日子,自己過得很頹廢。
童以沫表情僵硬,眨巴著眼睛,心情極其復雜地看著冷夜沉。
“你、你還有蘇漫雪啊!”她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干笑道。
“她現在是大明星了?!?br/>
“這有沖突嗎?”
“女明星一般不會急著結婚?!?br/>
“所以,你又被拋棄呢?”童以沫有些難以置信,但靜下心來想了想后,又覺得這還真像是蘇漫雪的作風。
對于蘇漫雪來說,與其當豪門闊太,還不如去當光鮮艷麗的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