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以沫這才想起,自己光顧著自己吃去了,大哥好像一口都還沒吃到。
“可是,已經沒了噢!”童以沫瞥了一眼面前那盤只剩下湯汁的空盤子,頓了頓后,接著說道,“要不,大哥,你再做一份?”
“你還想吃???”冷夜沉忍俊不禁地問。
他這算不算是被自己的老婆給調教了?
從一個廚藝白癡,到廚藝高手,其實只要是為了“愛”,再困難的事情都好像變得很簡單了。
童以沫手中拿著叉子,眨巴著眼睛看著冷夜沉,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睡覺前吃太飽,對身體不好。”冷夜沉從中島臺前起身,走到童以沫的跟前,微微俯身,溫柔地哄道。
他的一張俊臉,瞬間在她的瞳孔里放大。
童以沫怔愣地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道他接下來的意圖是什么。
就在她出神之際,他的大手倏然抬起她的下巴,一吻落下。
“唔……”她剛吃完雞翅都還沒擦嘴巴的??!
肯定是一嘴的油……
童以沫試圖推開冷夜沉,但他卻迅速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捉住她的雙腕,緊緊地扣在他的胸膛上讓她動彈不得。
唇齒間有可樂雞翅的味道,在兩人的味蕾上交換。
這些天,他跟她在一起一直在禁欲。
或許是時機沒到,又或許,兩人是在培養感情。
童以沫說不出兩人的這種微妙感來自哪里,只知道,他對她的照顧,讓她很有安全感。
她的雙唇被他吻得微腫,唇色瀲滟的樣子,格外迷人。
童以沫喘息之際,只覺身子突然騰空上升。
冷夜沉已經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他抱著她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廚房。
但這一夜,并沒有一室旖旎。
不過,他難得一次沒有再跟她分房睡。
簽證辦下來后,冷夜沉沒有食言,從西班牙到希臘,只要是她童以沫想去的地方,他都奉陪到底。
和冷夜沉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里,童以沫的腦海里總是隱隱約約地閃過一些與他有關的畫面。
起初,她會覺得,那些畫面是另一個女人與他的故事,到后來,慢慢地她把那個女人當成了自己。
有些事情,她沒有跟冷夜沉挑明,但是旅途結束后,在回國時的機艙里,童以沫正挽著冷夜沉的手臂,談笑風生的時候,一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突然迎上前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夜沉,好久不見?!碧K漫雪摘掉了臉上的墨鏡,微笑著向冷夜沉揮了揮手。
這里是vip特等艙,除了蘇漫雪的經紀人,就只剩下冷夜沉和童以沫了。
童以沫看到這個女人時,回想起那天在慈善拍賣會上,她和冷晝景的事情,便一臉狐疑地瞪向冷夜沉。
蘇漫雪知道童以沫失憶的事,于是趁機添油加醋地說道:“夜沉,好歹我也是你的前女友,在飛機上偶遇,你用不著這樣跟我形同陌路吧?”
冷夜沉并未理會蘇漫雪,而是伸手攬過童以沫的肩頭,求生渴望極強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她很礙眼?”
童以沫訥訥地點了點頭。
冷夜沉會心一笑,瞥了蘇漫雪一眼,冷冷地接著說道:“如果你不想回國后被封殺,我勸你現在最好消失在我和以沫的面前?!?br/>
他這一句話,差點讓蘇漫雪無語凝噎。
童以沫見蘇漫雪悻悻地甩手回到后方的座位上,下一秒便沒好氣地將冷夜沉的手從自己的肩頭上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