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宣傳署的歡迎活動結束,工作人員將會場重新收拾了一下,擺放了餐桌和豐盛的美食自取區。
三公子等人帶著老貓到了二層,挑了一張相對安靜的桌子坐下,隨即就開始鬧哄哄的應酬。因為不少人發現三公子他們坐在這兒,都紛紛出來敬酒。但這幫人都是老油條,有的酒少喝,有的酒則是干脆就抿一口,所以他們喝到最后,也根本不見醉意,都是非常清醒的。
唯獨老貓比較慘,折騰一圈下來,他起碼喝了得有將近八兩的白酒,外帶著一些紅酒。所以搞到最后,他的狀態基本就跟快要斷片了差不多,目光迷離,腦袋嗡嗡作響。
吳迪翹著二郎腿,笑呵呵的看著老貓說道:“不用誰敬你酒,你都要喝,你得學會拒絕。”
老貓擺了擺手,搖頭回應道:“我……我這人跟你們不一樣,別人敬我,我就得敬他?!?br/>
三公子聽完一笑:“這也是一種做人哲學,挺好的。”
吳迪掃了一眼老貓,沒再吭聲。
“兄弟,酒喝完了,有啥想法沒?”三公子湊到老貓旁邊,輕聲問了一句。
“咋地,晚上你有安排?。俊崩县堼b著牙,目光渴望的問道。
“安排不算個事兒,我說的不是這個?!?br/>
“那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坐在這兒感覺到了什么嗎?”三公子話語委婉的問著。
“我就感覺累?!崩县埛鲋X袋,呼吸濃重的回應著。
三公子插著手張,沉吟半晌后問道:“你猜李叔累不累呢?”
老貓聽到這話,瞬間怔在原地。
“他從基層,到進警司,到當隊長,再到司長,最后又坐在了江南區首席議員的位置上……你算算,他要經歷過多少這樣的場合,喝比你多多少的酒?”三公子滿面笑意的問著。
老貓呆滯的沉默半晌,突然扭動著僵硬的脖子,向樓下看去。
他見到有的中年已經過了四十奔五十,可還要疲憊的游走在各樣人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