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琦自己說,他感覺許成做事兒有點太急了,心里意識到事兒不對,就單獨跑到了自來水廠的地下二層,在那里碰到了槍販子。他沒辦法就跳進了蓄水池里,左手被管子卡住,上面的槍販子又沖水面開槍,”跟班輕聲回道:“他一著急,就用槍把自己的手腕打折了。這小子也是個狠茬子,自己崩了自己五槍,手腕才斷?!?br/>
“然后呢?”
“蓄水池都是活水,他從里面游到了廠外,覺得七區那邊的人保護不了他,就在生活村里挾持了一個診所的大夫,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讓對方給他送出了七區的輻射范圍?!备嘣捳Z詳盡地說道:“咱們的人接上他的時候,他已經就剩半條命了?!?br/>
沙勇扭頭看向窗外:“川府的人正在和七區總議會談判,葉子梟點名要這個關琦?!?br/>
跟班一笑:“是啊,叛徒誰不恨???葉子梟要他,估計也是要殺他?!?br/>
“這小子在兩次事兒上,都沒發揮出決定性作用,再加上秦禹那邊也注意到他了,以后肯定會防著?!鄙秤略捳Z平淡地說道:“他已經沒啥大作用了。”
“那您是想……?”
“七區那邊都打過電話了,我也不好拒絕。”沙勇擺手回道:“算了,棄了他吧。你找倆人偷著從醫院把他接走,送到七區,那邊愛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br/>
沙勇說這話的時候,是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關琦在他眼里只是個工具,連個人都算不上。
另外一頭。
在醫院發著高燒的關琦,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九死一生地逃回九區,卻又被人很輕易地決定了命運。
……
晚上。
喪少待在警衛室內,閑聊式的沖察猛問道:“大哥,我晚上在哪里住???營區嗎?”
“不,跟師長回家住。”察猛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喪少:“他家里有警衛房,你和我住一塊?!?br/>
喪少看著三十多歲的肌肉猛男,用這種眼神打量自己,沒來由的菊花一緊。
“你這體格也太弱了,得操練?!辈烀涂粗鴨噬僬f道。
“哦!”
喪少漏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