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寒風中,兩人步行至銀州城郊,一幢已經廢棄的工廠上面,蕭陽和麻衣分別背靠一個早已經不知廢棄多少年的鍋爐通風管坐下,一人手里抱著一個小瓷壇。
蕭陽捧著瓷壇放到嘴邊,在壇口聞了聞,“聞著倒是不錯,花香鋪面,這是百花釀成的酒吧?”
“你倒是還懂點?!甭橐滦π?,“當年我住的地方,花開遍野,就用花來釀了,嘗嘗,看看是我這酒好,還是各大勢力每年給你光明島上的貢品好?”
蕭陽捧起酒壇,放在嘴邊,輕抿一口,隨后閉上眼睛,幾秒后才出聲,“入口清香,帶絲微甜,微甜中又夾雜著一點辛辣,很獨特的口感,品到后面,還有股泥土的清香,你用花釀酒,不摘花莖的嗎?”
“哈哈!”麻衣大笑一聲,“你倒是懂酒,不像有些人,喝了之后,只說我這酒不凡,至于哪里不凡,卻說不上來,無非就是年份長一點而已,當初年少,用了些家里的釀酒方法,胡亂塞了十幾壇,過了幾十年才想起自己在老家還釀了酒,的確是沒摘花莖?!?br/>
蕭陽瞥了瞥嘴,繼續捧起壇子喝下一口,品著口中徘徊的清香。
“怎么突然想和我聊安東陽的事了?”蕭陽喝下幾口后,主動出聲問道。
“你覺得你那個雇主怎么樣?”麻衣看了眼蕭陽,問道。
“怎么樣?”蕭陽沉吟一聲,抬頭看天,做思考狀,良久后,蕭陽才回答,“一個讓人敬佩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