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早已撤退到遠處的十萬虎賁,又看了看國師陸原、沈度秋和云趙安,道:“我之所以沒動手殺你,就在于從你進入槐黃國到現在,不曾濫殺一人,不曾為難凡俗之人,并不是惺惺作態,也不是居高臨下的憐憫和慈悲,而是那一顆看待仙凡的平常心。”
蒲鉉驀地注意到,陸原、沈度秋、云趙安雖然就在附近,可三人卻似乎對發生的這一切渾然不覺。
就像被隔絕到了外界!
旋即,蒲鉉心中悚然。
這是否意味著,悄無聲息地,那名叫蕭之軒的江湖劍客,已經施展了一門隔絕天地的秘法?
因為沒有道行,也沒有神識,蒲鉉無法感應到這一切。
但從那些蛛絲馬跡中,已察覺到了端倪!
他忍不住看了蘇奕一眼,心中清楚,蘇奕注定比自己更早察覺到。
蕭之軒一指不遠處那塊篆刻“天狩”敕令的石碑,“你可參透其中奧秘?”
蘇奕坦然道:“還沒來得及參悟。”
蕭之軒輕嘆一聲,“我心中已經有預感,自己就將和此地這一樁造化失之交臂?!?br/>
眉梢間,浮現一抹無奈。
旋即,他探出手,很不見外道:“給我一壺酒。”
蘇奕拿出一壺酒拋了過去。
蕭之軒仰頭喝了一大口,眼神都變得明亮三分,“很久不曾喝過外界的神釀美酒了?!?br/>
蘇奕隨口道:“有多久?”
蕭之軒怔怔道:“八千年?一萬年?還是多少萬年?忘了,于我而言,最不值錢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