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洞窟里,回音幾轉。
悲如枯梟。
或者可以這么說……至少要制造一次世界范圍的災難,擾亂已經錨定的那些星辰,才能看到那么一點點希望。
他開玩笑地問姜望要不要試一試,是因為這位青史第一內府還很年輕,有無限的可能和希望,或許真能找到它路。
命占之術掙扎到現在,已經犧牲了太多,實在沒有必要犧牲更多。
與其說是在笑那個窘迫離去的年輕人,倒不如說是在笑自己。m.
笑罷,也就罷了。
“我師兄留下的方法,他有機會做到,你卻差得遠呢。小風?!?br/>
“甚至就連我……也不能事事算……盡!”
但立刻就有一個黑白分明的八卦圖案出現,壓在左眼之中,將那奔涌蔓延的血紅色壓下!
這只眼睛里的血色,如潮水奔流,不斷涌動,不斷沖擊……卻始終沖不破八卦圖案的防線。
但一個聲音同時響起:“怎么樣,這具身體,好不好用?”
在整個余北斗同卦師的對局之中,血魔因為一開始就被余北斗鎮封的緣故,幾乎沒有體現出什么存在感。
從容國一路逃到斷魂峽,才被余北斗鎮住,它怎會簡單?
血魔不該被小覷!
帶來了四大人魔,埋下了鄭肥李瘦兩枚作為替死的棋子,還布下了祭血鎖命陣、帶來了古老石祭臺……
他視被余北斗鎮壓著的血魔為無物,以為憑借著師父留下來的辦法,就能輕松溯源,圓滿血占,登臨洞真。
余北斗幾乎算盡一切,在每一步都完成了對卦師的壓制,可對于血魔,他其實也不夠了解。畢竟血魔的源頭太古老、太神秘,即使在命運之河中,也沒有太多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