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黃皮才是國之利器!
說完這句話,聞朝陽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在那喃喃自語道:"魚不可脫淤淵,國之利器不可示與人。這確實是圣人名言,也讓馬文明他們因此將沈氏兄妹當成了底牌,一直秘密培養。不過現在看來,也許國之利器真是你?"
很快,老爺子又自問自答道:"先不說這兄妹倆來自哪里。既然是圣人引入炎夏的,圣人自然知道他們非我族類。他們也許會是我們的幫手,但絕不應該是唯一的希望!"
"所以他們只是表面的底牌,所謂國之重器不可示與人,其實是在說要保護好你?"
聞朝陽分析得也不是不無道理,也許李耳的初衷是讓沈溫沈柔做明槍,我為暗箭?
想到這里,我冷靜了下來,剛才打算去會會沈溫,重新贏回炎夏未來掌控權的念頭也被我壓了下來。
"老爺子,多虧你的提醒,還真有這個可能。人類局勢風云突變。太多的未來訊息應接不暇,我們也不能以尋常想法去看待圣人。他雖是春秋之人,但掌握的訊息可能比我們所有人都多。"
"我決定改變計劃了,暫時不來硬的。先唱一出苦肉計!"我對聞朝陽說。
老爺子也點了點頭,說:"恩,留一手是應該的。你也許是我們最后的底牌了,絕不能輕易暴露,不容有失。黃皮,說吧,你打算怎么辦我定全力支持你。"
于是我把我的計劃給老爺子講了,我表面上會回一趟基地市,去一下長老閣,然后順理成章地發生一點摩擦,產生不愉快,再順勢脫離炎夏。于暗處進入連山歸藏兩大圣地,再徹底弄清楚具體情況后,再做下一步行動。
聞朝陽也對我的計劃表示認可,我們又進行了深入的商討,完善了計劃后,老爺子就先行回了基地市。
而我在回去之前,先聯系了敖澤,把我的計劃和他說了,讓他將我當作吳明就行,不要視我為陳昆侖,也不要介入這場'摩擦',讓他留在炎夏,鎮守于此。
然后我又聯系了阿奴,讓她盡快穩定住天神的秩序,讓世間秩序正常運轉,盡快將入連山歸藏的名額重新分配好,等最后時刻再配合我,力挽狂瀾。
做好了一切萬全的準備后,我才動身前往京都基地市。
時值臘月,天寒地凍。風雪飄零。
這寒冬臘月一如這動蕩的人間秩序,讓人寒冷徹骨,活著成了最大的追求。
我孤身一人,背著軒轅劍。只身入京。
路上我收到了不少訊息,有來自長老閣的詔令,有來自朋友們的善意提醒,也有各大勢力對我的'拉攏'。
沒有任何理會,我放空一切,以吳明的身份去到了京都市。
去到長老閣,這里已經座無虛席,一個個大人物們已經在此恭候。
我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但也新進了一些生面孔。
顯然,馬文明上位組長,也有了一定的人事調動。
沈溫沈柔,這對少男少女成為了座上賓。年紀輕輕卻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當我一人一劍,出現在議事廳,無數目光投向了我,顯然我能來。還是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
'咔擦'。
議事廳的大門生冷地關閉,原本該屬于我的榮耀之地,似乎成了囚牢。
好在我有了心理準備,也知道這一次是來唱苦肉計的,所以我心里還算好受,不過也心生些許悲涼。
"吳明來啦,來,坐,等你開會呢。"
這時,聞朝陽的聲音響起,他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落座。
聞老爺子是炎夏的地基,他開口了,其他人也立刻寒暄了起來,但非常明顯地感覺得出來,很多人不敢接近我,不是怕我,而是怕惹一身騷,因為我和沈溫的仇怨。
我的位置不再是那第一天才的座椅,而是來到了角落。
當我剛落座。沈溫的聲音突然響起:"吳明,你還知道歸來呀。還以為你成為了神婿,嫌炎夏廟小,樂不思蜀了呢!"
沈溫言語中盡是戲虐。還帶著宣判的味道。
他看著我的眼神很犀利,如果說之前他只是個自負的少年,現在則成了桀驁的雄獅。
他已經是巔峰神帝,眾星拱月,完全不將我放在眼里了。而就是這樣一頭雄獅,不止一次被我這豺狼咬傷過。甚至不久前他因為我沒有成為神婿,這樣的屈辱他自然要親手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