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哪里見過如此嬌艷明麗的玫瑰花,少女雖是西涼軍中的母老虎,但卻依舊對玫瑰花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玫,石之美者;瑰,珠圓好者。司馬相如的《子虛賦》中也有“其石則赤玫瑰玉玫玫瑰瑰”的說法。“這不是薔薇么?什么玫瑰,莫要欺負我不懂花藝!你們長安城的女子終日里擺弄些花藝,自詡為高雅?!?/p>日本的插花和茶道,這兩樣被視為國粹的藝術,可都是從中國傳入,長安城的貴婦人們沒事就在一起切磋花藝。樊梨花一直在軍中磨礪武藝,父親樊洪曾經多次讓家中女眷教授其花藝和女紅,可樊家小姐一桿梨花槍耍的有模有樣,一面對女紅就如臨大敵。“咳咳,薔薇玫瑰,都是一類東西,在西洋彼岸,男子向心儀女子表白的時候,都用此花來表明心意?!?/p>李恪隨后打開蘇菲彈力貼身,說道:“這東西吧,就跟你們女子的月事帶一樣,不過每天換一片即可...”樊梨花俏臉一紅,一把搶了過去,嬌嗔道:“你快轉過身去!”“等等,我還沒教你穿衣服呢!”李恪緊閉雙眼,隨后比劃著將運動服穿上,做了個示范,問道:“媳婦,你要是真不方便穿,那就換為夫來伺候你,反正咱們以后也是老夫老妻,嘿嘿...”“嘭!”一秒記住http://樊家小姐惱羞成怒,一腳踢去,可憐一向善于嘴炮的吳王殿下,直接被踹翻在地,好在樊梨花心中有輕重,他才沒有受傷。“你毆打親夫!我一定跟你爹告狀!”“嘻嘻,爹一向最疼愛我!你去吧,反正回頭他說了我,本小姐便把這筆賬算到你頭上!”樊梨花換好了運動裝,一件帽衫,搭配著三條杠運動褲,尤其是樊家小姐的玲瓏身段,可比現代的那些明星模特還要適合做代言。李恪前后左右,看個不停,弄得樊梨花嬌羞不已。“你看什么!沒見過女人么?”“女人倒是見過不少,但像你這樣標致的美人,本王還是頭一次見!”李恪完全是抱著欣賞的態度,不過在樊家小姐耳中反倒是成了調侃之意。“哦?那相比之前那個蕩婦呢?”樊梨花冷笑著問道:“胡蝶可是標準的美人坯子哦,雖然言語浪蕩,但看得出來,這廝也是處子之身?!?/p>李恪頭頂冒著冷汗,這可是道送命題。說胡蝶丑陋不堪,那簡直是侮辱樊梨花的智商,敷衍之意太過明顯;可若是夸贊胡蝶漂亮,那他就等著樊家小姐的鐵拳吧。吳王殿下,思考片刻,說道:“胡蝶容貌艷麗,當真是世間尤物!”樊梨花的臉色頓時從晴天和風變為暴雨前夕,烏云密布不說,已經開始捏著拳頭,躍躍欲試了。“不過!那真是世俗之美!而我媳婦樊梨花,胸中有韜略,腹中有甲兵,心懷天下蒼生,素有青云之志!以后更要使成為海賊王,哦不,天下兵馬大元帥的女人!這才是國之棟梁,巾幗英雄!”聽了李恪這番話,樊梨花的臉色才多云轉晴,放下了一雙鐵拳,讓吳王殿下轉危為安。其實李恪心中清楚對方一定不會真的動手,但不知什么原因,自己就是對她有些“怕”!那是面對小婧和獨孤靜都沒有過的神奇感覺,小婧他懷念更多的是之前的那份初戀,對于大表姐則更是紅顏相遇。也許是知道了皇爺爺將樊家小姐許配給自己,在見到對方以后,什么“婚姻自由”的鬼話,早就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哼,算你過關!本小姐換好衣服了,我們回去吧!”樊梨花嬌哼一聲,隨后手持梨花槍便要上馬,但肚子的疼痛,還是讓這位女將冷汗直流。“大姨媽第一天可是女子最疼的時候,咱們也別著急回去了,找個地方先休息一番,如何?”李恪輕輕撫著樊梨花,止乎于禮,并未讓后者覺得有一絲輕薄之意,別看吳王殿下嘴上一口一個“媳婦”叫的歡實,真讓他去占便宜,那他是膽小如鼠。李恪一手牽馬,一手攙扶著樊梨花,兩人緩緩前行,終于看到了一處村落,炊煙裊裊,也讓兩人的五臟廟發出了抗議。“咕嚕嚕...”樊梨花終日練武,本來就餓的快,此時肚子的抗議更是不絕于耳。“你有沒有出息!肚子叫個不停,真是煩人!”面對樊家小姐的指責,李恪無奈苦笑,隨后拿出了巧克力,撕開包裝紙,笑著遞了過去。“嘗嘗看!很好吃!”巧克力聞起來散發著可可豆的清香,樊梨花張開櫻桃小口,將整個巧克力放入嘴中,只覺得口感軟糯絲滑,香醇的氣息比她吃過的任何點心都要好吃!“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剛才不拿出來!”樊家小姐嬌嗔一句,隨后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些不妥,改口道:“哼,這次多謝你了!”“不用客氣,咱們遲早是一家人?!?/p>李恪使了個壞,一把攬住樊梨花的腰肢,后者更想掙脫,李恪壞笑道:“媳婦莫慌,吃了我的巧克力,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些好處?”“好處???嘿嘿!”樊梨花腰馬合一,迅速起身,隨后一招小擒拿輕松將李恪制服,笑著說道:“還要好處嗎?”“不要了!疼疼疼!”李恪這一聲哀嚎,頓時引起了村民們的警覺,紛紛出來圍觀。村長上前問道:“你們兩個,來我清河村所為何事???”“救命??!”李恪一見有人來了,當即求救道:“我們被馬賊追殺,你看我肩膀上的傷口,我拼命保護新婚的媳婦兒,誰知她恩將仇報,因為我沒給她洗腳,就把我擒拿了!你有能耐對著馬賊使??!敗家娘們,窩里橫!”“你!”樊梨花剛要解釋,但村民們已經開始對著她指指點點。“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女人怎么如此對待自己的新婚夫婿!”“就是??!人家受傷救了她,反而欺負人家!”“那女子長得雖然標致,可一看便是個悍婦!”李恪奸笑道:“媳婦兒,還不放手?為夫有辦法讓咱們白嫖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