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泱泱大夏,萬里錦繡,千年華章!以山河為紙,大軍為筆,這一篇反攻之檄文,我等書就的,只是開篇。但是戰友們,但有錦繡文章,開篇必如龍行!
這篇文章能否名傳千古,我們的開篇至關重要!擊敗齊國朔方伯之子鮑伯昭,
屠齊軍兩萬,只是起筆。接下來的成敗,才關乎我們在大夏史書上的留痕!”
顧永,徐燦,都已經到齊。
觸憫、魏光耀、易勝鋒,都在現場。
校場上太寅在做最后的動員密密麻麻的夏國士卒,聚成人海。一張張充血的面孔,滿懷著這個國家仍然存續的勇氣。
“現在我們要對付的兩個人,一個名姜望,景國為了抹掉他,不惜搬出誅魔盟約。齊國為了維護他,不惜與景國開戰!殺他如折經緯旗!一個名重玄勝,乃重玄褚良之親侄,重玄褚良無妻無子,視他為子!殺他既雪國恥,也償舊恨。
叫那兇居,也知我夏人之痛!“
“整個會洺府,乃至于整個東線戰場,殺此二人,亦是重中之重!“
“儲位!"
太寅深鞠一躬:“請勉力!“
在場的士卒并沒有大聲宣喊口號,因為他們要把力氣壓在身體里,把憤怒留在刀鋒上。
雖則說,大爭之世,諸國征伐頻仍。
今日秦攻楚,明日牧伐盛,齊國南征,荊國西擴,一國起,一國滅,不過尋常事。
夏國能有今日的萬里沃土,能有曾經橫跨東南兩域的盛況,亦是伐滅無數小國而來。昔日之梁國,昔日之理國,莫不見證……
但人生而有私,所立之處,即為立場。所存之地,發為本心。所擁之國,即為正義。
于夏國將士而言,今日之齊軍就是侵略者,是世間最惡之魔。
國土淪喪,先帝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