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只聽得“咯噔”一聲,鋼筆被擱置在桌子上。
男人沒什么表情地起身,推椅子的動作卻很斯文。
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打開,又被輕輕合上。
一切都很平靜。
鶴南弦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情緒起伏,他的注意力全放到了文件上。
指骨分明消瘦,用勁時血色散去,微微發白,青筋隱約可見。
鋼筆標下的小注,字跡儒雅大氣,一撇一捺俱是風骨。
......
京城的機場很大,人來人往的總顯得匆忙。
她這些年出入總坐在頭等艙的貴賓休息室里,倒是許久沒有體會過這般程度的熱鬧了。
前面有個小朋友正哭哭啼啼地抱著作業本寫作業,聽他媽媽的訓話,大抵就是出來玩,一個字都沒寫,明天就是周一要上課了,今天晚上他就是不睡覺也得把這作業寫完。
阮羲和瞧著覺得有意思,便多看了兩眼。
原來,當媽媽的時候,遇到不聽話的熊孩子,脾氣真的會變差。
畢竟,那位女士真的在很努力地壓制自己的怒火了,但是還是在小男孩擲地有聲的一句2*3等于5里,崩潰的一塌糊涂!
“我再問你一遍2*3=幾?”
“等于5!”
“到底等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