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莫名的,手上的小錘子有千斤重。
心口發澀的同時,眼淚一瞬間也在眼眶里頻頻打轉。
酒香四散著溢出。
這般醇香,這般深厚。
只可惜,爸爸不在了,沒人為她釀酒,沒人護她無虞,沒人為她送嫁。
可是沒關系,有人為她尋酒,她可護自己無虞,不婚主義者,又如何需要至親送嫁呢。
可鼻尖就是酸的厲害。
不知道在難過什么,可眼淚拼命克制,也依舊在眼眶里打轉。
旁人早已離開。
月色靜謐,夜涼如水,粉色的紗帛飄搖。
她抱緊了晏扶風的腰,把眼淚偷偷擦在他衣服上。
壞男人,總騙她眼淚。
“不哭了,乖
他輕輕拍著小姑娘的后背,像哄孩子,溫柔又小心翼翼。
“就要哭!”
“好,那晚上回去我給小朋友敷眼睛
原本心里酸酸脹脹的情緒,瞬間散了個干凈,一瞬間涌起些羞惱的躁意來:“呀,你煩死人了!”
他只低低一笑,胸膛震顫著。
晚風勾著男人的聲音,將那低啞的笑聲輕送出去。
等閑憊懶又撩撥。
回家時,她懷里還抱了一只小壇子。
這是她的酒,阮羲和的酒,阮羲和出生那年的女兒紅。
壇身上貼著一只大大的囍字。
黃酒酒精濃度不高,可后勁很足。
她方才吃飯時,喝了許多,現在又要抱著這一小壇回家,他只怕她喝多了,后勁上來難受,索性將人圈在懷里。
格擋板分隔了前后。
恰無人可賞她芙蓉面,三月粉染桃紅。
“晏扶風
“我在
“晏扶風
“我在
“晏扶風~”
“我在
她“不悅”地輕輕皺了下眉頭,抱著酒壇子轉過身來,看著他,霸道又嬌氣地開口:“你換句臺詞嘛,不許一直說這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