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布眼瞧見數百兵士從峽谷內沖出來,就知道事情不對勁。
龍銳軍顯然是早有準備,否則就算這些人在峽谷內搜找官銀,也不可能在這短短時間之內聚集沖出來。
榆關騎兵們也都是變了顏色,紛紛拔刀在手,只是沒有淳于布的命令,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對面一騎當先,甲胄泛著寒光,如同一頭穩健的獵豹,飛馬馳到近處,勒住戰馬,距離淳于布幾步之遙,目光如刀鋒般盯著淳于布,沉聲道:“你們是何人?是要強闖崗哨?”
“這是我們淳于朗將。”淳于布身邊有人沉聲道:“你們憑什么封鎖鷹嘴峽?”
對面那人打量兩眼,露出一絲笑容,道:“原來是淳于朗將,我是宇文承朝。”
“我認識你。”淳于布點頭道。
宇文承朝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幾名龍銳兵,方才龍銳兵以寡敵眾,有數人被打翻在地,榆關騎兵一頓拳腳相加,已經是讓數人鼻青臉腫。
“淳于朗將,不知這是何故?”宇文承朝掃了躺在地上的兵士一眼,幾名兵士躺在地上哎喲叫喚,也不起身,看上去十分狼狽。
淳于布淡淡道:“榆關的糧草遲遲沒有送達,本將領人前去接應,你手下的人在此攔截,手下弟兄們起了沖突,并無什么大事?!?br/>
“淳于朗將,我看著可不是什么小事。”宇文承朝嘆道:“龍銳軍的兄弟在此奉命值守,卻被人打傷在地,毆打官兵,那可是涉嫌謀反之罪啊?!?br/>
淳于布臉色一沉,冷笑道:“宇文承朝,你可別胡亂扣帽子。軍中弟兄們發生矛盾沖突,大打出手,這也是常見的事情,你不要在這里上綱上線,肆意污蔑?!?br/>
“朗將說的不錯,軍中有兵士發生矛盾,發生斗毆事件,這只能是觸犯軍法,受軍法處置就好。”宇文承朝淡淡道:“但你手下的兵馬與龍銳軍不是同一支兵馬,分屬兩支軍隊。”抬手指著榆關騎兵道:“你手下的人馬刀出鞘,主動攻擊我的士兵,這就不是打架斗毆,而是一支兵馬攻擊另一支兵馬,涉嫌謀反,那也沒說錯?!?br/>
淳于布心下一凜,隱隱感覺到什么,馬上道:“宇文朗將,這確實是我手下人不對,本將向你表示歉意。不過事出有因,榆關糧草告竭,聽聞送糧的隊伍被堵截在鷹嘴峽,弟兄們心中著急,這才魯莽動手。你放心,回去之后,我會重重責罰?!逼沉耸窒卤恳谎?,沉聲道:“還不收起兵器?!?br/>
宇文承朝這邊分明是早有準備,淳于布還真是擔心這幫龍銳軍找到把柄。
“朗將既然道歉,我就當這是你手下人一時沖動。”宇文承朝平靜道:“不過官銀被埋在峽谷內,未免往來旅人雜亂,在找到被劫官銀之前,鷹嘴峽暫時還要封鎖一陣,只要銀子找到,立刻放行。”
淳于布道:“昨晚本將派人過來打聽情況,校尉周凡是
否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