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沒有回答,她面無表情的繼續走到了芝兒跟前。
兩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雙雙居高臨下的盯著芝兒,嘴角勾著詭異的笑,一字一句道,“你總以為自己練過血蠱之術,所以就有可能成為新一任西域邪族的族長?!?br/>
“可是七種秘術之一,你僅練就了最基礎的一種血蠱,哪里來的自信覺得這西域邪族的族長之位非你不可?”
芝兒只想趕緊知道她體內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她自認西域邪族里大多數毒藥她都識得,所以只要知道這孽畜到底給她使了什么毒,她就能對癥下藥,趕緊給自己解毒。
可雙雙這時候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在芝兒聽來雙雙說的這些話全都是廢話,她一句也沒放在心上,只覺得這孽畜在拖著她。
也不知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對明燈的教導有信心。
芝兒竟然在這個時候沒有絲毫擔心雙雙會趁此了結她。
要知道她們兩人之間的這場比試是生死自負而不是點到為止。
只要她們兩個人都沒有喊停,西域邪族眾人誰也沒資格插手,所以這時候雙雙若想動手殺了她,無人敢阻止。
就連兩位長老都不能。
這是西域邪族幾百年來的規矩。
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除了芝兒外的在場所有人都在為芝兒捏著一把汗,都在忐忑的等待著。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看著雙雙的行為,生怕雙雙真的會做出弒母的行為來。
唯獨只有當事人芝兒沒有意識到這個危險,她此刻還在用一雙猩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雙雙,咬著牙吼著,“孽畜,還不快把解藥給本宮交出來!”
事到如今,芝兒還在一口一個孽畜的喊著,圍在周邊的手下們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這段時間待在雙雙身邊,這幫西域邪族的手下們都很清楚,他們的這位少主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在這個節骨眼上,芝兒若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她恐怕真的會做出令芝兒后悔莫及的行為來。
果不其然,在芝兒說完之后,雙雙嘴角勾著詭異的笑,忽然彎下腰來,一手就捏上了芝兒的臉頰。雙雙可不會憐香惜玉,她捏著芝兒臉頰的手非常用力,讓芝兒疼的面目猙獰。
這么多年來,可沒人敢這般對待芝兒,所以芝兒不由瞪著雙眼,艱難的開口,“孽畜,你想做什么?莫不成還想殺了本宮?”
“呵。”雙雙冷笑一聲,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落在芝兒滿含殺意的雙眸上,語氣淡漠的很,“殺了你又如何?怎么?芝貴妃不僅身手不行,毒術不行,如今連耳朵也不行了?”
說完這話,雙雙忽然貼在了侄兒的耳邊,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蹦出來,“芝貴妃,你我之間這場比試可是生、死、自、負,所以...你做好受死的準備了嗎?”
“你敢!”芝兒咬著牙,“要不是因為有本宮,你這條賤命怎么可能存在?”
“哈哈哈哈。”雙雙詭異的笑了幾聲,隨即臉色陰沉下來,她幾乎是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淡漠的眸子盯著芝兒的眼睛:
“那又如何?這輩子能對我狹恩圖報之人就只有明燈,只可惜...他死了?!?br/>
“所謂的生母又能如何?對我來說,連個陌生人都不如?!?br/>
“還有,你一口一個孽畜的叫著,那生出了一個孽畜的芝貴妃又算什么呢?畜生不如的東西?”
“也是,一個能忘了家仇國恨,日日夜夜只沉浸在男女之間那點事上,就芝貴妃這樣的人確實是連畜生都不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