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書尷尬的腳趾頭都想把地面摳出個兩室一廳,把自己藏進去。
戲臺上《梨花頌》已經唱到了尾聲。
墨菲斯碧綠色的眸子,帶著欣賞之意,看著臺上的戲曲演員。
“爵位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其實一直都可有可無,現如今都什么年代了,貴族不貴族,不過是有一部人自己叫的好聽罷了,我不覺得,血統是多么重要的東西?!?br/>
首先,他先否定了,爵位的重要性,他不在意貴族的血統,這不是他的負擔。
然后,繼續道:“雖然我不了解這位皇帝,可在我看來,他能在最后時刻,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下那么狠的手,或許......他對她大概只是寵愛,不是發自內心的真正喜歡吧?”
戲臺上演員已經退下,墨菲斯抬起手鼓掌。
雖然,演員也許聽不到掌聲,可是他卻非常認真,臉上都是對演員的尊重。
他最后說:“倘若真的喜歡一個人,喜歡到無可救藥,是寧愿自己死,也不愿意對方受丁點傷害的,他這樣,不對!”
說完,他看向厲卿川。
“你覺得呢,厲先生?”
刺骨的冷風,吹進來,宋錦書縮縮脖子。
她已經聞到了兩人之間濃烈的硝煙味。
戰火,一觸即發。
她眼觀鼻,鼻觀心,心里祈禱,這戰火千萬別波及到她。
“沒想到,墨菲斯先生竟然是個這般癡情的人,來,我敬你一杯,先干為敬,你隨意!”厲卿川端起酒杯,一口將里面的白酒喝掉。
放下酒杯,他微笑道:“實在是沒想到,我以為像你這樣英俊的男人,身邊應該從不缺乏追求者,對感情不會看的太重。”
公子咬牙,他受了傷,醫生叮囑過,別喝酒。
可是厲卿川喝的那么豪邁,他若是推辭,未免顯得他太無能。
何況,他都說這種話了,怎么還能忍?
公子端起酒杯,先看了一眼宋錦書。
見她沒有動,都沒看他。
心里不由得有些堵的慌,她方才還知道跟厲卿川說讓他少喝一點、
卻忘了,他這個受傷的人,醫生說不能喝酒。
公子一口氣將辛烈辣喉的白酒,一飲而盡。
忍著想要咳嗽的沖動,他抬起頭,笑容溫潤:“厲先生過譽了,你又何嘗不是呢?錦書平日里情敵定然不會少吧!”
“阿嚏......”
宋錦書狠狠打個噴嚏。
你妹的,還是不放過她嗎?
你們打架,要死要活,都隨意......找她干嘛?
厲卿川:“是不是冷了嗎?”
公子:“要不要加衣服?”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
隨之而來的變化是氣氛陡然之間變得無比尷尬。
宋錦書夾在兩人之間,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