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出爾反爾,厲卿川你別忘了,你答應過宋錦書的,她可就在樓上,你前一刻答應她的事,怎么能轉頭就反悔。”
“我只是答應錦書不傷你肚子里孩子,可我沒答應放過你!”
厲卿川的回答,極其冷血。
宋錦書只是說,孩子是無辜的,她可從沒說不可以傷害顧安安。
只要,不動她的肚子,留她一口氣,他就等于沒有違背答應宋錦書的事。
裴修年一聽眼睛都亮了。
還是厲卿川厲害。
他就說,這家伙,這么記仇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容忍顧安安蹦跶這么久。
顧安安的驚恐的眼睛越睜越大,前一秒的狂喜此時已經變成了巨大的恐懼。
她不停搖頭,她不要做個啞巴,瘸子。
這跟殺了她,有什么區別?
“不,厲卿川你不能這么對我,宋錦書不會同意的,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厲卿川已經懶得跟她廢話:“帶走!”
“路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裴修年攔在想要悄悄上樓的路清荷面前。
方才聽到厲卿川要砍斷顧安安雙腿,割了她舌頭時,她都要嚇蒙了。
本以為宋錦書都開口了,厲卿川不管多憤怒,應該都會放過顧安安了。
誰想到,他竟然這么狠......
路清荷心知,這個時候,能救顧安安的,只有宋錦書,所以,她想趁著厲卿川沒注意她,偷偷上樓。
被抓包的路清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此時還有些頭暈,尷尬的笑笑:“我......我......就是坐的腿有點麻,站起來走走!”
“哦,我還以為你要上樓去打擾少夫人休息呢!”
“怎么會呢......當然不是!”
失敗的路清荷重新回去坐下。
“卿川,你既然答應了錦書,急應該尊重她的意思,她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如果知道你這樣做,她會傷心的!”
“我們夫妻二人,有一個善良的就夠了,這種事,我怎么會舍得臟她耳朵,媽,你不會說的對嗎?”
厲卿川話音落下時,剛好轉過來。
那眼神,看的顧安安頭皮一緊。
威脅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當......當然不會了,我就是覺得,這樣不好,錦書她不是這個意思......”
“留下這個孩子,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厲卿川的眼神,冷的刺骨。
路清荷根本不敢直視。
“你要是不不也是過幾個月,讓她生出這個孩子,我不過是割她舌頭,斷她手腳,又沒要她性命,這是我最大的仁慈了?!?br/>
路清荷張口想反駁,可是厲卿川那張陰沉可怖的臉,讓她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