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梟看著許漢山,笑著問道:“殺完呢?”
“殺完你,我就從這個樓上跳下去。”許漢山話語平淡地回道。
“你要整的是秦禹,最后卻跟我這個打工的拼命,那你不是輸得更慘嗎?”葉子梟無視許漢山手里的槍,話語輕松地回道。
許漢山聽到這話,明顯怔了一下,眼神有些驚訝地看著葉子梟。
“請進?!比~子梟讓開了身位。
許漢山停頓一下,邁步走進了辦公室,扭頭掃了一眼四周。
葉子梟關上門,抬頭指著沙發說道:“這里坐?!?br/>
許漢山皺著眉頭,彎腰坐在了靠近窗口的沙發上,伸手把槍放在了桌上。
葉子梟坐在對面,動作熟練地擺弄著茶具說道:“你就不該找我們拼,沒有任何意義?!?br/>
“我死了兒子,報復不應該嗎?”許漢山松了松領口,眉頭緊皺地說道:“川府立法,就差我兒子這一條命嗎?”
“他趕上了。”葉子梟淡淡地回道。
“這他媽就是你們最不講究的地方。你在借著我們許家的名立法,殺一個有背景的,你們才能討好民眾。”許漢山言語略有些激動地說道:“你要講法,就應該讓小亮在法院被判,在刑場行刑,而不是找個借口就給斃了。嘴上說著立法,但實際操作卻是違法。我們許家稀里糊涂地幫你們演了一場戲,你還要讓我寬容,可能嗎?”
葉子梟沉默。
“天成藥業跟南滬簽訂了十年的戰略協議,你覺得這種事情沒有本土藥業的支持,你們能簽嗎?”許漢山看著葉子梟質問道:“你們仔細回憶回憶,天成沒有在我這里占過便宜嗎?”
桌上,電水壺燒著水,泛起嗡嗡的聲響,葉子梟拿起煙盒,話語平淡地回道:“許總,欠你人情的永遠不是天成,而是陳家。你們給特殊通道,也不是看秦老黑的面子啊?!?br/>
許漢山聽到這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因為陳家也在這件事里利用了他。最開始不表態,不正是想靜觀事態發展,用打壓許家的方式,來試探其他派系的反應嗎?
葉子梟點了根煙,看著許漢山輕聲說道:“事情開始前,我就在躲著你。你找人罰天成藥業,我們認了;你找人斷我的貨,我也認了。為什么這么做呢?是因為我怕你嗎?”
許漢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