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之一直都站在李丟丟門外,背對著房門,他也沒有再說話,他知道自己不需要說話,孩子害怕的時候,只要身邊有大人在,哪怕不說話孩子也會覺得安全些。
燕青之聽聞李丟丟渾身是血的跑了回來就知道出大事了,他一路趕過來,等到李丟丟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外邊門把手上的血跡。
耳朵里是李丟丟撕心裂肺的哭聲,那哭聲里是恐懼,是不安,是委屈。
不多時,兩位書院的教習也到了,一個叫楊峰山,一個叫劉克達,這兩個人都不是帶李丟丟這個年紀弟子的教習,兩個人平時根本就沒有往這邊來過。
劉克達還是夏侯琢的教習,楊峰山則是孫別鶴那個堂學的教習。
“燕先生?!?br/>
劉克達快步過來,到了門口抱拳道:“你也在啊,李叱在屋子里嗎?”
燕青之點了點頭,沒說話。
劉克達嗯了一聲,邁步上了臺階,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找李叱問幾句話?!?br/>
燕青之卻沒有讓開,依然站在門口,劉克達看了燕青之一眼:“燕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燕青之依然沒有開口。
劉克達后退一步,顯然對燕青之的態度有些不滿,但還是努力擠出來一些笑容說道:“我門下弟子出了事,我知道李叱當時在場,我只是想來問問他發生了什么?!?br/>
燕青之指了指臺階。
劉克達以為他的意思你可以進去了,于是邁步。
燕青之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卻很重的說道:“上臺階,我便廢了你?!?br/>
劉克達臉色驟然一變。
“燕先生,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門下弟子夏侯琢可能遇刺身亡,我身為書院教習,夏侯琢的授業先生,我當然要過問?!?br/>
燕青之重復了一遍:“上臺階,我便廢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