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私塾,可不能搗蛋。”
“學文識字,要聽先生的話?!?br/>
清晨,喧鬧的大街,趙鐵匠拉著趙云,穿行而過。
寒冬落幕,萬物復蘇,娃子到年紀,要送去學文化。
見此畫面,街坊鄰里都頗感新奇。
新奇之余,也沒少嘖吧嘴,暗道鐵匠一個粗人,卻是沒有做粗人的覺悟,有那些個閑錢,不去屯口糧,偏要往私塾送,真等哪天沒收成了,不得餓肚子?
“俺兒,是要考狀元的?!壁w鐵匠笑道。
他也是一個倔脾氣,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再瞧趙云,背著書簍,真有那么幾分小秀才的氣質。
“嗯,他年必高中狀元?!?br/>
葉半仙又出攤了,也學聰明了,至少,會撿好聽的說了,再不是那句:
施主,你印堂不咋白?。?br/>
趙鐵匠今日心情好,沒掀他攤子。
就沖那句‘高中狀元’...他給人放了倆銅錢,權當這老神棍,給孩子卜了一卦。
“原來如此。”
鐵匠走后,葉半仙捋胡須的神態,語重心長。
活了大半輩子,他終是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