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過來三天,他就病了三天,一直到如今,她依舊是完璧之身。
顧瑾瑜平復了一下情緒,對春柳吩咐道:“你去告訴三爺,我身體很好,不怕染了病氣,請他來房中歇息?!?br/>
一個女人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可謂是將全部的自尊與顏面都豁出去了。
他若仍是不來——
她是在宅子里長大的,沒人比她更清楚一個不受寵的女人,日子究竟能有多艱難。
她不能步那些女人的后塵。
“是?!贝毫仓^皮又去了書房一次。
然而兩次的結果并沒有什么不同,權三公子仍然堅持在書房歇息。
春柳道:“不過三爺說了,他今晚好生養病,明日一早陪小姐回門?!?br/>
聽到這里,顧瑾瑜神色稍霽:“三爺是真的病了,是不想過了病氣給我,他這是疼我?!?br/>
春柳忙不迭地點頭:“沒錯,三爺是疼小姐的!不然,怎么會割破自己的手指,讓人拿‘落紅’去向侯夫人交差呢?”
顧瑾瑜嘆了口氣:“你說的對,三爺是個體貼人,我不該胡思亂想?!?br/>
春柳笑了笑:“這才對嘛!奴婢伺候您歇息?”
“嗯?!鳖欒]有反對。
春柳將她頭上的發髻放了下來。
顧瑾瑜問道:“你說,我姐姐那邊怎么樣了?嫁給同一個人兩次,虧她想得出來?!?br/>
春柳哼道:“依我看啊,小侯爺早就厭棄她了,誰對著同一張臉看上四年也會生厭的,何況她還長得那么丑,小侯爺娶她是逼不得已。她是太后與陛下的救命恩人,又仗著自己的一手好醫術醫治了燕國的安國公。她除了這個,也沒別的本事了。我看吶,小侯爺把她娶回去也就是當個擺設。日子長了,就有她的苦頭吃了?!?br/>
顧瑾瑜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她與小侯爺大婚四年也無所出,你說……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