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同舉刀,且記,我等并非是惡人,奈何邊關烽火,只取這一回!”
待天色稍暗,十余騎人馬,終于再也按捺不住,趁著夜色急急奔馬。
按著他們的想法,這時候的莊人車隊,因為渴水,差不多要奄奄一息了。
“弓狗怎的還沒回?”
“那個麻癥的小潑才……顧不得了,先殺過去!”
不遠的一處沙丘后,司虎將虎牌盾上的幾支箭矢拔掉,隨即才上了馬,往前急奔而去。
沙地上一個昏迷的佝僂男子,不多時,便被吹來的風沙淹了去。
徐牧抬起頭,冷冷看著遠處的馬燈,不時在夜色中急晃,伴隨著的,還有陳盛這些人的一聲聲怒吼。
“徐坊主,你手下的這幫,非池中物啊?!敝芨P挠衅萜荨K⒉恢?,在遇到徐牧之前,陳盛這些人,也不過是望州城里,最普通不過的趕馬夫。
一次次的廝殺,才有了如今的膽氣。
“這世道要吃人,不想被吃了,只能先把自個的牙齒磨得尖利?!?br/>
夜晚的沙塵,在急風的撩撥下,蕩得越來越兇。馳騁在沙地上的兩邊人馬,也殺得越來越兇。
喀嚓。
陳盛抬起樸刀,怒斬而下,便將一個錯馬而過的武行,斬得墜馬痛呼。
“風緊扯呼!”武行帶頭人見著不對,急忙嘶聲高喊。
余下的三四騎,倉皇地要往后奔逃,只是還沒奔出半里之地,便有遇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橫刀立馬,冷冷擋住他們的去路。
有個武行試圖硬闖,剛勒起韁繩,連短刀都沒舉,人頭便落了地。
余下的二騎武行,自知沒有了去路,只能咬了咬牙,提著短刀呼嘯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