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臺上,年副部長聽著郭顯忠的解釋,將可疑的幾份材料抽出來放在一邊,隨后對呂勐擺擺手,示意他過來,同時對郭顯忠說道:“你繼續講?!?br/>
“除了糧食和布匹之外,還有藥品。”郭顯忠繼續找出一份材料,對年副部長說道:“我不知道您是否清楚,幾大財閥雖然都有各自的制藥廠,但同樣藥效的藥品,成分和化學結構都是不同的。
前一陣子邊境地區鬧了小規模的瘟疫,革命軍的人便派出醫生,給那些流民治病,而我們的諜報人員也混在其中,領取到了革命軍發放的藥品,雖然他們的藥品沒有任何標識和記號,但是經過化驗比對之后,諜報部門確認這批藥物就是我們呂氏生產的。
年部長,如果糧食的事情是巧合,布匹的事情是巧合,但藥品的事情,總不能也是巧合了吧?而且這么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它還真的是一個巧合嗎?”
年副部長看著資料里面的圖片和各種報告,臉色逐漸陰沉了下去:“這種交易的持續時間和流水你有嗎?”
“有!但并不完全!”郭顯忠翻找了一下資料,在后面拿出了一份證明材料:“這是呂氏第七軍工紡織廠的證明材料,他們可以確定革命軍用的其中一批布料就是他們生產的,生產日期在七個月之前?!?br/>
年副部長結果報告粗略看了一眼:“布匹都是一樣的,你如何證明?”
“第七軍工紡織廠做的環心麻布料,出廠后都是白色偏黃,然后進行二次染色的,不過革命軍并沒有這種染色的技術,所以他們都是用原色布料制作的軍裝,而這批布匹的編織有問題,粗細并不均勻,而且顏色也不對勁,因為漂洗環節出現了問題,所以被列為了殘次品,我們送去比對之后,負責人一眼就認出來了?!?br/>
郭顯忠信誓旦旦的說道:“年部長,如今我們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革命軍用的物資就是從呂氏流出去的?!?br/>
年副部長聽完郭顯忠的解釋,將目光投向了站在郭顯忠身邊的呂勐:“這件事,你怎么看?”
“嚴查!”呂勐目不斜視的回應道:“革命軍乃是財閥的公敵,如果有人私通革命軍,絕對不能姑息,這是原則問題,不過郭顯忠說這事與我有關,我還是希望他可以拿出證據來?!?br/>
年副部長隨即看向了郭顯忠:“你呢?”
郭顯忠回應道:“年部長,眾所周知,呂勐所在的五谷城,是距離嶺南最近的要塞,這么多物資流入嶺南地區,進入了革命軍的手里,他不可能不知情!”
“年部長,這個罪名,是不是算莫須有呢?”呂勐笑了笑,對年部長問道:“邊境地區并不止我一個軍官,也不僅僅只有五谷城一個要塞,如果有證據擺在這里,我無話可說,但是想要向我碰瓷,年部長,您得為我做主?!?br/>
呂勐之所以敢這么篤定的做出回應,是因為郭顯忠說了半天,全程都沒提起過星光公司,而他跟革命軍并沒有正面對接,全都是通過星光公司作為中間人的。
呂勐是個聰明人,僅僅聽了這么幾句,就已經能夠確定,郭顯忠其實對于他提供物資的詳細流程,并不了解。
年副部長再度看向了郭顯忠:“呂勐已經三番五次讓你拿出證據來了,你的證據呢?”
郭顯忠語速很快的回應道:“年部長,呂勐身為邊境的軍官,而且跟嶺南的事情又莫大的關系,我不相信他對于這件事一無所知,只要您把他交給軍情處,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