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董家普通的人,是新一代年輕人,唯一的男丁董善淵。
姜晚婉的意識里,董家沒好東西,上下都是歪梁,林子里全是歹筍。
琉璃廠,程家,姜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事是他們攪和起來的,董善淵,看著人畜無害,文質彬彬,不知是多么手段兇殘,無惡不作的。
能在這碰到他,姜晚婉不會天真地認為是巧合。
她不會掉頭就走,含章哥的毒既然和他們家脫不開關系,說明董家沒打算放過程家,更不會放過她,與其逃走,不如過去瞅瞅。
“瞧啥啊丫頭?”
晾書的老大爺笑呵呵地問姜晚婉,前幾天丫頭就來這邊看過,瞧著是內行人,來買貨的。
姜晚婉淺笑:“隨便看看,除了書,您家屋里面能看看嗎?”
好東西都放在屋里的。
老大爺拎起桌角的長嘴壺,茶壺有些年頭,壺身底下結了一層茶垢,鋁壺被磨得不怎么反光,他拎著壺,嘴里哼著歌,用芭蕉扇撩起門前掛著的塑料紙皮做的門簾:“你們都進來吧。”
董善淵十分有禮的對著姜晚婉點了點頭,紳士道:“請。”
姜晚婉和董善淵小時候見過幾面,他和程時關關系還行,上學時,程時關去接她,董善淵偶爾會等在胡同口和他們一起去。
他不喜歡說話。
最喜歡的事情,嘴角掛著笑打量大家。
董家老爺子一直覺得洋空氣好,把董善淵和董善瑩送國外待了幾年,具體什么時候回來她不清楚。
記憶中,他們基本沒說過話。
都是她在旁邊聽董善淵和程時關討論怎么玩彈珠。
姜晚婉率先走進去,董善淵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