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摸了摸脖子上的紗布,“有傷,不能碰水”
“我幫你洗,碰不到傷口?!?br/>
池言西從沙發起身,去了浴室。
不一會兒里面傳來流動的水聲。
余笙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就是胡意霜那張猙獰的臉。
她滿眼的恨意,當時她是真的想掐死她。
薄粉的眼皮抖動,睫毛可憐地顫了顫,淚水無聲地沿著凈白的臉頰滑落。
她以為自己不會被這個女人再傷到了,可現實相反,攙著骨血的感情又豈會那么容易割斷,愛割不斷,恨也割不斷。
腦海里漸漸浮現父親的臉。
他在對她笑,“笙笙啊,你媽媽今天本來是想跟我一起來接你回家的,但她臨時有重要的事,你別怪她?!?br/>
余笙坐在黑色賓利的副駕駛位,清冷的小臉淡漠地看向窗外,對他的話仿佛不太在意。
車窗外面,不少父母來接暑假回家的孩子,父親提著行李,母親噓寒問暖,一家三口上了一輛窄小破的車。
她收回視線,看向父親,聲音很冷,“以后你也別來了,我以后暑假都不回家?!?br/>
“那怎么能行,等你以后上了大學,回家次數就更少了,爸爸就更不容易見到你了?!?br/>
余修文探身拉過安全帶給女兒系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爸爸帶你去一個地方。”
車子開了大概一小時,停在了寧市南郊的一處小院外。
余笙看著大門口爬了滿墻的野薔薇,冷漠的眸光里終于出現了一絲波瀾。
她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目光怔怔地望向院內的小二樓,白色的墻體上野薔薇瘋肆地長著,仿佛童話故事里公主住的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