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是真慌了。
她盯著靳宴看了兩眼,才木木地點了下頭。
她轉過身,確定靳宴還在她身后,有了些安全感,這才加快腳步下樓。
外面,陽光已經有些刺目。
陳朝在車里等著,老遠看到時寧過來,趕緊下去接。
“時小姐,靳總呢?”
時寧看了他一眼,還是驚魂未定。
她指了指身后,“三樓,他有點事?!?br/>
陳朝應了聲,請她上車。
時寧失神地坐到后座,低頭,再看手心里,有明顯的一層汗。
靳宴不在,陳朝趁機,想勸她兩句,不要作死。
可他話還沒出口,時寧就先開了口:“陳助理,你見過……梁書記嗎?”
陳朝愣了下。
隨即,他一秒轉了頭,目光震驚,“剛才車上坐的不是梁總?”
時寧沉默。
陳朝心里一陣打鼓,隨后快速明白,估計是梁赫野胡鬧,捅了簍子了。
他看時寧臉色不對,不敢嚇唬她,只好說:“您別擔心,有靳總在,誤會總能說開?!?br/>
時寧不自覺地無力后靠。
半天了,她心跳還咚咚的。
梁西臣啊。
如果把全國男人的話語權排個榜,梁西臣絕對位列前十。
她之前見過梁云辭,雖然也覺得有距離感,但并沒有緊張和恐懼。
對于靳宴,她有著學生時代的濾鏡,重逢后,更多的是云泥之別的窘迫,自然也沒有怕。
梁西臣則不同,她站在辦公室門外時,腿都軟了。
她閉上眼,想起靳宴還在樓上。
他在梁西臣面前也是晚輩,能討到好嗎?
時寧有些懊惱,不該跟他慪這口氣,惹來這么大的麻煩。
靳宴很久都沒出來,她坐在車里,如坐針氈。
一直到十點,她往外看去,發現靳宴從對面走來,她才活了過來。
靳宴看上去沒有異樣,坐進車后,他才流露些許情緒,隨手解開了領口一顆扣子。
時寧見狀,更加緊張。
前座,陳朝和司機也默默閉嘴。
半晌后,時寧才開了口:“……沒事了嗎?”
靳宴這才抬眸,從鏡子里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
她眼神閃爍,比出門時鵪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