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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訪孔明

    曹仁、李典至許都,見操請罪,具言兵敗之事。曹操曰:“勝敗乃兵家常事,何罪之有?可知何人為劉備劃策?”曹仁言皆是單福之謀。操問眾謀士曰:“單福何許人也?”程昱笑曰:“此人幼好擊劍,尚俠義,中平末年,曾為友殺人,披發涂面而走。官吏獲之,問其名姓不答,乃縛其車上,擊鼓行于市,令人認之。雖有識者,皆不敢言,其友趁夜救出。于是,遠遁他鄉,更名換姓,自稱單福。從此棄武習文,遍訪名師,曾與司馬徽共論天下大勢。此人姓徐名庶、字元直,乃潁川郡長社縣人?!辈懿僭唬骸靶焓?,比公如何?”程昱曰:“十倍于我也?!辈懿賴@曰:“惜哉,賢士歸劉備矣?!背剃旁唬骸爸鞴饝n,徐庶雖在新野,丞相欲用,召來不難?!辈傧苍唬骸爸俚乱延忻畈??”程昱曰:“徐庶為人至孝,其幼年喪父,只有老母在堂。今,其弟徐康已亡,老母無人奉養,可使人接其母來許都,令其作書召之,徐元直必來也?!辈懿俅笙?,即差人連夜去請徐庶老母。

    不二日,徐母至,操厚待之。曹操謂徐母曰:“聞令郎徐元直,乃天下奇才,今在新野小縣,助逆賊劉備反叛朝廷,如美玉落于污泥,誠可惜哉。請老夫人作書,召其來許,我于天子駕前保奏,必得高官?!彼烀笥曳钌瞎P墨紙硯。徐母凜然曰:“劉備,其人如何?”曹操曰:“劉備,涿郡村夫,妄稱皇叔,毫無仁義,所謂外君子內小人也?!毙炷竻柭暫仍唬骸吧頌樨┫?,為何誑言?我聞劉皇叔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閣下玄孫,愛民如子,屈身下士,仁義素著。黃毛小童,皓首老叟,皆知其名,乃當世英雄也。我兒輔之,如俊鳥登高枝,良臣遇明主,璧玉懸于廟堂也。你名為漢相,實為漢賊,欺君霸綱,誰人不知?還敢言玄德為逆賊,果不識羞恥二字乎?”罵未畢,綽石硯便打曹操。操大怒,叱武士將徐母推外斬首。

    程昱忙喝住刀斧手,入諫曹操曰:“徐母觸怒丞相者,欲求一死也,丞相若殺之,則落不義之名,而成全徐母之德。徐母死,徐庶必傾心助備,不如留徐母在此,使徐庶身心兩處,且,留徐母在,某或有計賺徐庶來都?!辈倌肆钊?,將徐母送于別院養之。

    程昱每日,必往問安,詐稱與徐庶結為兄弟,以侍母之禮敬之。常差人送些日用物件,并具手書。徐母依禮,亦作片紙答之。程昱騙得筆跡,乃仿徐母字,詐修家書一封,差心腹送往新野。

    下書人見了徐庶曰:“某乃驛館走卒,奉老夫人托言,特來遞書?!毙焓Σ鸱庥^之。書中曰:“近你弟徐康新喪,老母舉目無親,忽,曹操使至,誑母至許都,言你為逆,下我于監,賴程昱等苦求得免。操言你若來許,我罪可恕,望念生養之恩,星夜來許。母命懸絲,垂淚企盼?!毙焓敿闯謺ヒ娦隆?br/>
    徐庶泣拜階下曰:“某本潁川人,姓徐名庶、字元直,因早年逃難,更名單福。前見劉景升,與其共論,方知其徒有虛名,故作書別之,夜至水鏡莊上。司馬徽曰:‘天下英雄劉豫州在此,何不事之?’故爾,歌賦于市,以動君聽,幸蒙不棄,即得重用。不料,老母被操誑至許都,命懸一線,今老母手書來喚,庶不得不去矣!本欲效犬馬之勞,以報知遇之恩,誠不得已,伏淚拜辭,容圖再會!”玄德大驚離座,扶起徐庶曰:“父母之恩大于天,先生勿以備為念,當速往許都,與老夫人相見?!毙焓抵x欲行。玄德曰:“備遇先生,平生大幸,今日一別,不知再見何期,乞請今晚一聚,明日與先生餞行?!毙焓鼫I謝而出。

    孫乾謂玄德曰:“徐元直,乃天下奇才,若使其歸操,必得重用,如此新野危矣。主公當苦苦相留,切勿放去,曹操見其不歸,必怒斬其母,如此徐元直必竭力相輔,以報母仇?!毙略唬骸安豢?。欲用其子,而使人殺其母,不仁也,留之不放,絕人子之孝,不義也,我寧死不為此等之事?!北娙寺勓裕瑹o不感佩。

    當晚,玄德宴請徐庶。庶舉杯曰:“聞老母被囚,雖瓊漿玉液亦難下咽?!毙略唬骸跋壬蝗ィ瑐淙缡П郯?,雖龍肝鳳膽亦不甘味?!倍藶I,傾心而訴,直至天亮。諸將已于城外三里亭,擺下餞行酒。玄德與徐庶并馬出城,至亭前下馬。玄德舉杯謂徐庶曰:“備,命薄福淺,不能與先生共圖大事,望先生善事新主,搏得不世功名?!毙焓瑴I曰:“庶才微智淺,卻深受主公大恩,本想剖肝瀝膽,竭誠報效,不料半途而別,終生之憾也。庶身在操營,心系主公,縱然曹操相逼,庶終身不為其設一謀。”玄德嘆曰:“先生一去,備亦遠遁山林,不問世事矣?!毙焓唬骸爸鞴攧e求高賢,共圖大業,何必如此灰心?”玄德曰:“備以為天下高賢,無出先生之右者,先生此去,乃天亡我也,備不敢逆天意,再圖宏業?!毙焓唬骸笆瞬衲居共?,主公過譽矣?!彼祛欀T將曰:“諸君善事主公,以圖名垂青史,切勿效某,有始無終?!北娊試@惜。

    徐庶告辭上馬,玄德送了一程,又送一程。徐庶辭曰:“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不忍再勞主公相送,徐庶就此別去了!”玄德拱手別曰:“先生此去,天各一方,再會何期!”言罷,淚濺袍袖。徐庶揮淚再拜,揚鞭而去。玄德淚目遠望,忽被一片山林遮住遠影,玄德鞭指怒曰:“我誓伐盡此林!”眾問何故。玄德曰:“阻我望徐庶也。”眾皆淚下。

    玄德正立馬而望,忽見徐庶策馬奔回。玄德喜曰:“元直復回,莫非不去矣?”欣然前迎曰:“先生何故而回?”徐庶勒馬曰:“庶,心亂如麻,竟忘一件大事。此間有一奇士,高臥南陽城外,主公當往求之?!毙略唬骸盁﹦谙壬鸀閭湔垇怼!毙焓唬骸按巳瞬豢汕?,主公當親往訪求,若得此人,如周得姜尚,漢得子房也?!毙略唬骸按巳吮认壬绾?”徐庶曰:“以庶比之,如駑馬比麒麟,寒鴉比鸞鳳。此人自比管仲、樂毅,以我觀之,管仲、樂毅也不及此人,其有經天緯地之才,安邦定國之計,蓋當今天下第一人也?!毙孪苍唬骸霸嘎勂涿??!毙焓唬骸捌淠爽樼饑柖伎h人,復姓諸葛,單名亮,字孔明,司隸校尉諸葛豐之后。其父諸葛珪,泰山郡丞,早卒,亮從其叔諸葛玄。諸葛玄與荊州劉表乃是舊交,因往依之。玄喪,亮與弟諸葛均,躬耕于南陽,好作《梁父吟》,其結廬于臥龍岡,故自號‘臥龍先生’。主公當屈駕親訪,若得此人輔佐,大業必成。”玄德曰:“水鏡先生曾對備言:‘臥龍、鳳雛,二人得一,可安天下?!壬],莫非此‘臥龍’乎?”徐庶曰:“鳳雛乃襄陽龐統,臥龍即孔明也?!毙赂袊@曰:“今日方知臥龍、鳳雛之意,不期大賢就在眼前,非先生相告,備茫然不知也。”徐庶曰:“但凡大賢,必擇主而事,主公宜降尊親往,以誠相請?!毖粤T,再別玄德,策馬而去。玄德望徐庶背影,言猶在耳,又喜又悲。林遮遠影,玄德乃引眾而回。

    徐庶策馬北去,山林次第而錯,想玄德知遇之恩,心中悵然。徐庶恐諸葛亮不肯出山,便撥馬直奔南陽。二人相見,孔明問其來意。徐庶曰:“庶本欲事劉豫州,共圖大業,不料老母被操所困,馳書來召,無奈別其而去。臨行將君薦于玄德,其必前來拜謁,望君切勿推辭,輔佐劉備,以展不世之才。”孔明聞言作色曰:“君以我為享祭之犧牲,獻于他人乎?”言畢,拂袖入內。徐庶羞慚而出,望天嘆曰:“主公,徐庶已盡心力,但看天意耳!”嘆罷上馬,揚鞭東去。

    徐元直馬到許都。曹操令荀彧、程昱等一班謀士,出府迎接。徐庶入見曹操。操曰:“公乃高明之士,何故屈身而事劉備?”徐庶曰:“早年逃難,流落江湖,偶至新野,與玄德交厚。老母在此,幸蒙眷顧,不勝慚愧?!辈傧苍唬骸肮裰链?,正可朝夕侍奉高堂,我亦能恭聽清誨也。”徐庶拜謝而出,往見老母。

    徐元直哭拜堂下。徐母大驚曰:“我兒,何故至此?”徐庶曰:“近于新野事劉豫州,因見母親手書,故星夜而來?!毙炷覆淮笈?,拍案罵曰:“蠢材!飄蕩江湖多年,我以為你學業有成,何不如當初耶?你既讀圣賢之書,應知忠孝不能兩全之理,曹操為欺君之賊,劉玄德乃仁義君子,況其貴為帝胄,英名布達四海,你既事之,可謂得遇明主。今憑一紙偽書,不加詳查,棄明投暗,自取惡名,真愚夫也,我有何顏再見世人?堂堂男兒,有辱祖宗,枉生天地間耳!”罵得徐庶拜伏于地,不敢抬頭。徐母起身,轉入屏后。

    少頃,家人奔出告曰:“老夫人懸梁矣!”徐庶慌入救下,已氣絕身亡,徐庶昏倒于地。曹操親往吊祭。徐庶葬母于許都南原,帶孝守墓,凡操所賜,徐庶一概不受。

    玄德在新野,備厚禮,擇吉日,欲訪孔明。忽人入報:“門外有一先生,峨冠博帶,道貌清奇,特來拜見。”玄德忙整衣出迎,原來是水鏡先生司馬徽也。玄德大喜,請入堂中上座。玄德施禮曰:“備,自別仙顏,俗務繁忙,有失拜瞻,今幸光臨,大慰渴慕。”司馬徽曰:“恕某唐突,聞徐元直在此,特來一會。”玄德曰:“操囚其母,徐母來書,喚至許都去矣?!彼抉R徽嘆曰:“中操奸計矣。我聞徐母賢惠,雖被操所囚,斷不肯作書召元直,此書必定有詐。元直不去許都,其母尚存,若其至許,徐母必死?!毙麦@問其故。司馬徽曰:“徐母高義,必然以死明志?!毙赂袊@良久,乃曰:“元直臨行,回馬薦了南陽孔明?!彼抉R徽笑曰:“元直欲去,自去便了,何必惹臥龍出山,嘔心瀝血?!毙略唬骸跋壬纬龃搜??”司馬徽略一沉吟曰:“孔明與博陵崔州平,潁川石廣元,汝南孟公威,潁川徐元直四人為密友,此四人務于精純,惟孔明獨觀大略。其曾抱膝長吟,謂四人曰:‘君等仕進,可至郡守、刺史?!妴柨酌髦?,孔明笑而不答。每自比管仲、樂毅,其才不可量也。”玄德曰:“為何潁川如此多賢?”司馬徽曰:“昔有殷馗,善觀天文,其言:‘群星聚于潁川分野,此地必多賢士?!痹崎L在側曰:“某常觀《春秋》,管仲九合諸侯,樂毅連下七十余城,皆東周名士,功蓋寰宇,孔明自比此二人,恐有過矣?!彼抉R徽笑曰:“以某觀之,與此二人相比,確有不當,應與另二人相比?!痹崎L曰:“哪二人?”司馬徽曰:“可比興周八百年之姜子牙,開漢四百年之張子房?!北娊糟等?。司馬徽告辭下階,玄德挽留不住。司馬徽出門,仰天嘆曰:“臥龍雖得其主,未得其時,可惜哉!”言罷,飄然而去。玄德贊曰:“真隱賢也!”

    次日,乃黃道吉日,玄德與關張同往南陽,拜訪孔明。馬至隆中,遙見山畔數人,耕于田間而歌曰:“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盤,世人黑白分,往來爭榮辱,榮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陽有隱居,高眠臥不足?!毙侣劯柘苍唬骸按烁铓馔烫斓兀钪O世理,定是高人所作?!彼炖振R問農人曰:“此歌甚妙,何人所作?”農人答曰:“此歌乃臥龍先生所作也。”玄德曰:“臥龍先生仙居何處?”農人指曰:“此山之南,有一高岡,名曰‘臥龍岡’,岡前林中茅廬,即是先生高臥之處?!毙路Q謝,策馬前行。

    不數里,望見臥龍岡,果然是林秀水明,神仙之所。有詩贊曰:“南陽城西二十里,一帶山陵聚翠微,高岡如龍壓云根,平水似鏡映碧林?!毙乱恍邢埋R,穿疏林,過溪橋,行至莊前輕扣柴扉。一小童出問:“來者何人?”玄德曰:“漢左將軍、宜城侯、領豫州牧、皇叔劉備,特來拜見先生。”童子曰:“記不住許多名字?!毙略唬骸爸粓髣鋪碓L?!蓖釉唬骸拔壹蚁壬裨缤獬?。”玄德曰:“何處去了?!蓖釉唬骸佰欅E不定,或入深山訪僧道,或泛輕舟于江湖。”玄德曰:“何時能歸?”童子曰:“歸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數十日。”玄德大失所望,惆悵不已。張飛不耐曰:“既然不在,回去罷了?!毙萝P躇不舍,曰:“且待片時?!痹崎L曰:“我等在此無益,不如暫歸,差人前來打探?!毙侣犉溲裕瑖谕型釉唬骸跋壬艋?,勞言劉備來訪?!庇谑?,離莊上馬,徐韁而行。

    玄德環顧四周景物,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廣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松篁交翠,猿鶴為鄰。行不數里,忽見一人氣宇軒昂,目秀眉清,頭戴逍遙巾,身穿皂青袍,自山僻小徑,杖藜而來。玄德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