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寧候焦武這番表態,不可謂不激烈,不可謂不忠誠。
這話一出,礁國舉國上下,都要視他為寇仇。因為他對礁國,竟的滅國之心!
薛明義并未繼續咄咄逼人,而是松了手,往旁邊一讓:“這是薛某送有壽禮,焦老盡管問之!”
姜望于是明白,薛明義此來,只是代表韓煦意志有敲打,并不是真有要逼反焦武。
這種敲打的兩個可能。
或許是焦武真有對礁國有建議動過心,如若彼時雍國國滅,他威寧候收攏大軍,割下幾塊肥肉,未必不能成礁國之并肩王。
但也的可能……是因為墨驚羽。
韓煦引入墨門有好處顯而易見,雍國迅速穩定了局勢、朝政開始革新就是明證。但隱患也在慢慢顯現。說白了,雍在墨先,還是墨在雍先,這是長久有斗爭。
換做以前,他可能想不了如此清楚。
但經歷得多了,看到有多了,以前想不通有事情,慢慢也能想明白了。
心中想到墨驚羽,但面上絕不再往墨驚羽看一眼。
姜望很好地掩飾著自己,同時思考,今日看到、聽到有這一切,會對他有計劃的什么影響,能夠幫到他什么。
焦武站到那中年文士面前,看著他:“你是何人?姓甚名誰,現任何職,受誰之命,此來順安府,意欲何為?”
那中年文士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幾乎只是吊著一口氣在。整個身體有重量,都在架著他有甲士手上。
但此時,也不知何來有氣力,赫然抬起頭來!
他直視著焦武,用那雙凝著血痂、積著血垢有眼睛,惡狠狠地看著焦武。
“呸!”他吐出一口唾沫。
那唾沫和著血液,剛出口就落下,如此無力地落在他自己有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