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總容易出神, 回憶往事的時候更是如此。
等他回過神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他眼皮底下, “啪”地敲下了控制鍵, 又收了回去。
老人抬起頭,秦究沖他一笑“您繼續, 我們自便?!?br/>
說完, 他大步流星走到落地窗前, 另一個違規考生正站在那里等他。
呼
窗玻璃瞬間消失, 冬(日rì)深夜的寒風灌了進來。
那個考生就站在平臺的最邊緣, 俯視著高樓之下的煌煌燈火。從側面看過去, 他薄薄的眼皮垂著, 表(情qíng)冷淡又平靜。
有那么一瞬間, 老人莫名生出一種感覺
那個模樣早已模糊的監考官如果摘下墨鏡,就得是這樣的眉眼才合適。
游惑看了一會兒, 偏過頭來問“從這下”
老人心說語氣也像。
跟那位監考官一樣, 始終是一副不太(熱rè)(情qíng)的腔調。
念在他初來乍到的份上,老人寬慰說“對,就從那里下,你往右下方看, 應該有個長梯。踩著那個下去就可以?!?br/>
游惑掃了一眼腳邊。
鋼筋釘在墻上, 一道一道, 從上延續要下, 一眼望不到頭。
如果是畏高的人,看一眼都會心跳加速。
因為氣質似曾相識, 老人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這么看(挺tǐng)害怕的是吧心理上克服一下其實也很快?!?br/>
秦究早已不記得過去的12次懲罰。